眾人都以為庫房不過丟了部分東西,誰知道竟然被人搬空了,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變成了窮光蛋?
“老夫人,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呀!一定得把東西和銀子找回來才是!”小李氏叫道。
別說三房,這下連大房母女也憂慮起來,隻有陳氏和謝瞻事不關己,絲毫不受影響,隻要不扯上他們就行。
可,如今沈老夫人暈倒了,沈氏又重傷,沈如琢則悶頭晃腦,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難以有進展。
老夫人李氏唉聲歎氣,隻道家門不幸,隻好派出家丁在全府搜尋,偏偏除了沈家人房裏搜出的,竟再也找不到一星半點,隻好全府戒嚴,一個也不準出去!
“東西究竟去了哪兒呢?”老夫人歪在榻上,半點精神也無。
“給我倒杯水來!”李氏道。
可喊了兩次,張嬤嬤毫無反應,李氏看過去,張嬤嬤皺著眉頭,麵色鬱結。
“張嬤嬤!”
“誒!”張嬤嬤仿佛突然回過神。
“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老夫人李氏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還不是庫房失竊的事兒,奴婢替老夫人擔憂呢!”
老夫人心思一轉,若說沈氏能拿到庫房鑰匙,這府上還有一個也能,那便是眼前這個跟隨自己幾十年的貼身嬤嬤,這個念頭一起,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她看向張嬤嬤,試探道:“你說,若真如沈氏所說他們隻拿了這些東西,那麼其餘的究竟去哪兒了呢?”
張嬤嬤歎了口氣,“奴婢也正奇怪呢!庫房好端端的,連個老鼠洞也沒有,除了沈氏這兩日進去了,根本沒人去過。”
這話說完,突然想到什麼,急道:“老夫人,奴婢雖然去看過,可那時並未失竊啊!”
老夫人定了定神,“那麼沈氏究竟是怎樣在你眼皮子底下把東西搬走的?”
“這……奴婢便不知了,但奴婢敢指天發誓跟我毫無關係。”
張嬤嬤言辭懇切,加之兩人處了數十年,李氏量她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事!她眯了眯眼睛,隻覺得胸口愈發悶堵。
她病了這些日子,藥吃的不少,偏偏病情反複,人也時而清醒時而昏聵,可那張大夫隻說她是憂思過度,鬱結於心,眼下又覺上氣不接下氣,隻好讓張嬤嬤再去喚大夫來瞧瞧。
張嬤嬤應了聲,從房裏出來,剛安排下去,便見院子外站著一個小廝探頭探腦的,仔細一看正是一早尋她那個。
她疾步上前,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你縮在這兒作甚,我不是告訴你了讓在外院等著嗎?”
那小廝也是受人之托,無奈道:“不是我不在外麵等著,是大爺那邊的人一直催促小的,說再不拿錢去就來不及了!”
張嬤嬤咬咬牙,“狼心狗肺的東西,要錢的時候找到我這裏來,我這半輩子賺的錢都是貼了他的,哪裏還有錢!”
小廝聽了這話,一臉哭笑不得,總不能將就這話傳過去,“嬤嬤,您想想辦法,否則公子這命怕就要沒了呀!”
“呸!這個討債鬼,誰讓他無法無天四處招惹,這下被人拿住,要死就死去!”
張嬤嬤惡狠狠的唾了一口。
小廝見狀,歎了口氣,“那我這就傳話回去?”
張嬤嬤不言聲了。
小廝轉頭就走,剛跑了幾步,又被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