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讓府衙來查案?豈不是讓賊來捉賊?”小李氏急道。
老夫人李氏冷笑一聲,“哼,一個個小小縣令難道還想一手遮天?宛縣上頭還有儋州呢!再不濟,我告到京都去!”
這一院子的人皆是懷疑謝瞻和陳氏便是主謀,陳氏自然聽明白了,可謝家旁支的庫房失竊和她有什麼關係?
“嬸母也別指桑罵槐了,我眼下早就沒有管家了,庫房鑰匙更是沒有見過,如何偷盜?”
老夫人李氏冷眼看了她一眼,從所有人麵上掃過去,大房的一對母女依然木偶一樣靜靜站著,小李氏臉上滿是憤怒,而沈氏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謝玉則一副吊兒郎當事不關己的模樣,
“張嬤嬤,最後取用庫房鑰匙的是誰?”
這話一出,沈氏一抖。
張嬤嬤道:“前日二夫人拿了鑰匙去庫房取了兩隻人參,說是給二爺用的。”
沈氏立刻跪下道:“母親明鑒,當時我取了人參就將鑰匙還給嬤嬤了,嬤嬤也親自去庫房查看了,並沒有丟東西啊!”
張嬤嬤點點頭,“老夫人,確實是這樣,二夫人取了東西我看過了。”
沈氏之後,便無人再用鑰匙,那麼究竟是誰偷竊了庫房的東西。
“母親,這還用查嗎?過去數十年,我們何曾丟過東西?隻需要想一想這院裏新添了什麼人物不就清楚了?”小李氏一口咬死道。
眾人的目光霎時又落到陳氏幾人身上,此時,院子外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好好查查清楚!”
房門口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正是謝瞻。
“阿爹!”謝真第一個送過去拉住謝瞻的手,謝瞻遞給陳氏一個放心的眼神。
見她還站著,又走到她身邊,拉過一旁的椅子,將陳氏按到椅子上坐下,這才走到大堂中間。
“嬸母說府中失竊,謝瞻特地趕回來查清楚!”
小李氏看了看陳氏又看看謝瞻,這兩人倒是伉儷情深,恨的直咬牙。
“我看這事兒你查不清楚吧!”
謝瞻瞪了小李氏一眼,怒道:“我謝瞻查不清楚,有人能查清楚!”
“誰?”
“進來!”
霎時,門外便跑進來十來個官兵,皆著縣衙衙役的衣服,拿著兵器,一時院中擁擠起來。
老夫人李氏氣道:“謝瞻!你是要做什麼?”
“查案!”
“你濫用私權,竟然把衙役都帶到府裏來了!”
“何來濫用私權一說,莫非這謝府已經獨立在宛縣之外,不允許宛縣衙役查案了?”
“你!”
堂內一觸即發,老夫人李氏氣的臉色發青,張嬤嬤忙給她順氣,一邊安慰讓她莫急。
謝瞻抬眸看了看眾人,在沈氏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冷笑道:“嬸母,我看這府中還有人沒到齊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他在說誰。
“府裏人都在這兒,沒在這兒的也是被你害了的,你還有什麼說的。”小李氏氣道,一看到謝玉和謝瞻,便想起謝滿,不知道他如今狀況如何。
“是嗎?可我怎麼沒見到沈家人呢?”
沈氏一聽,想到方才謝瞻的神情,心下一抖,知道今天怕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