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雖不得皇帝喜歡,可身後有魏家,魏後也沒被廢,未來可期。
謝瞻細細讀完,謝高在信上並未說謝家要站在蕭晏這邊,畢竟他如今還未得封號,算起來是皇子中最不得寵的,所以讓謝安去交好,這樣一來,進退可守。
可謝瞻並不想摻和奪嫡之中,依他看來,蕭晏幾人也沒有想通過謝安交好謝家的意思,要不然不會這麼多次來宛縣,卻隻請了兩個孩子,而不踏進謝府了。
少年時期,何至於此?
君子之交,當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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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謝安這次是去長住,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少,接下來幾日,陸陸續續添一些東西。
這日,孔先生主動找到謝瞻,提出他要陪同謝安一道去儋州。
其實謝瞻心裏也有這方麵的擔憂,怕謝安身邊每個商量的人,可孔先生是謝高派給他的人,他還怕孔先生有微詞,所以沒有提起,倒沒想到孔先生主動提了這事兒。
“二爺,實不相瞞,是謝公讓我同去的。”
說著,孔先生掏出了謝高的信。
“先生這是?”謝瞻有些不理解,按理來說,孔先生不會告知他才對。
孔先生摸了摸胡須,歎了口氣。
“謝公起初讓我來宛縣,是為了二爺你。如今讓我隨三公子去儋州,則是為了謝家的往後。京都那邊形勢複雜,謝公舉步維艱,二爺你又被貶宛縣,若三公子能與皇子交好,或許謝家以後多一個選擇。”
眼看謝瞻依舊沉著臉,孔先生也覺得無奈,他不是個善於審時度勢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來宛縣,可謝公於他有恩,謝三公子心性又實在純直,他也可以不提及這信,可謝瞻和謝安對他如此信任,他如何坦然麵對?
謝瞻自然知道孔先生的難處,夾在他和謝高中間何其艱難。
“孔先生,實不相瞞,我已經同安兒說過此事。你是安兒的先生,也知道他的脾性,凡事過猶不及,有些事情越是上趕著越是遭人看低。”
孔先生點點頭,這他自然知道,“二爺放心,我不過跟去適時提醒罷了,其他的自然還是三公子自己的事情。”
謝瞻相信孔先生行事有度,再三感謝了孔先生,才放下心來。
就在謝安要前往儋州的檔口,謝府居然來了客人。
謝寧正拿著一串糖葫蘆逗謝真,便從阿四那裏得知謝府二房夫人的娘家人來了,隨同的還有一位公子,姓沈。
“阿姐!”謝真叫道。
謝寧低頭一看,糖葫蘆已經掉到了地上,沾滿了灰塵,不能吃了。
“嗚嗚嗚……”
謝真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