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嘟起嘴,在謝瞻懷裏拱了拱,“哼,我就知道阿爹以後肯定不抱我了,要騰出手抱弟弟妹妹了。”
這話一出,陳氏麵色一紅,謝瞻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瞬,才覺得不對。
“抱什麼弟弟妹妹?”
“阿娘肚子裏的呀!”
謝瞻看向陳氏,見人點了點頭,嘴角一咧,大笑起來,將謝寧謝真放下,起身半跪到陳氏身前打量她的肚子。
陳氏連忙去拉他,“做什麼?孩子們看著呢!”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也不傳信來說一說?”
“這,說來話長,我之前也不知道……”
此時,一旁的奶嬤嬤突然跪了下去,眼睛紅紅的,語氣有些哽咽,“老爺,老婦有話要說!”
謝寧見狀,連忙拉上謝真出去玩,陳氏的事兒也該讓她自己知道了,更重要的是讓謝瞻知道。
………………
儋州官道。
蕭晏幾人趁著天黑之前找了驛站住下了,他們這趟出遊,竟意外耽擱了這麼些時間。
此時,江懷冷著臉,麵色比夜色還黑。
“阿懷,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想了。”
江懷聽了,眸色一深,像是想起了什麼,魏敞接到蕭晏的目光,立刻噤了聲。
魏敞想到幾日前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他是不該提。
幾日前,江懷借口忘了帶桃花茶回去拿,他們在原處等到第二日都沒見人回來,蕭晏擔心,幾人返回農莊去尋。
誰知,竟然發現江懷被人打暈丟下山崖,慶幸他們去的及時,將江懷救起來,不然若是等到天黑,荒山野嶺,後果不可設想。
江懷醒了他們幾人就去農莊找張二狗和管事,誰知,那姓陳的管事一問三不知,隻說江懷是被張二狗所害。
江懷哪裏相信,他前一日剛從陳管事的地窖裏把張二狗救出來,那時張二狗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他找陳管事要說法,陳管事痛哭流涕的認錯,他將人暴打了一頓,算是替張二狗出了氣。
後來張二狗備了酒菜,他本不想理會,奈何腹中饑餓,張二狗又一片赤誠,他沒忍心拒絕,草草用了些,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第二日是被魏敞蕭晏幾人喚醒,就發現自己身在山崖下,身上值錢的東西,包括隨身的玉牌佩劍全沒了,連張二狗也不知所蹤……
他們幾人在農莊掘地三尺也沒找到人,那個老實巴交的張二狗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位公子啊,你怕是被張二狗騙了吧!那小子偷雞摸狗樣樣在行,怕是偷了你的東西連夜逃了…”
“張二狗啊?昨夜我看到他往城裏去了!”
“那孩子,最是偷奸耍滑,你們這些城裏的公子最易受騙……”
江懷想到那些農人的話,覺得頭疼欲裂,那劣質的蒙汗藥,像是在他腦子裏紮了根……
“阿懷,如果你還是想查清楚,我們再回去一趟吧!順便叫人將附近的幾個村鎮找一找,總能找到張二狗的。”蕭晏難得正經道。
“不必了。”
江懷一口回絕,這幾日他們不是沒找過,也問了不少人,得出的結論都是張二狗連夜逃了。
是,他京都國公府世子江懷,被一個農莊出身身份低賤的張二狗騙了,還騙的團團轉,是個笑話,不過,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