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你一樣開心。好多年沒有這樣開心。”
可是這個除夕沒有父母陪伴你，以後某一年你再想起，
但願你沒有遺憾，歉疚，當年的魯莽。
煙花易逝，很快麵前餘下的是比之前還要黑的黑夜，還有濃煙。
“林超，我也有個禮物送給你。”
“嗯？什麼禮物？”
“你先變矮一些。”阿超聽話的蹲低了一些。
在除夕夜漫天煙花的餘光，亞芝踮起腳尖，在林超臉頰輕輕一吻。
阿超站在那裏，隻覺柔軟清涼。
他看著眼前的女生，想要說的話太多，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摟著亞芝在懷裏“謝謝你。”
亞芝低聲問“還可以繼續麼？”
阿超隻把眼前人拉在懷裏。
好久沒有回應，兩人就這樣站在除夕夜有點冷的深夜了，靜靜的相擁在一起。
眼前萬家燈火，偶然有巨大煙花升入高紅，照亮一片。
“亞芝，我的轉氨酶還沒有降下去。現在讓我保護你好嗎？”
亞芝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從來不介意這些。而且我查了乙肝的傳染方式……”
“我知道。你聽我說，乙肝呢不是一個可怕的病，但現在還沒有藥物可以攻克它，依然是談虎色變的存在。就像大家都知道一起共餐，正常情況不會傳染，可大家還是很排斥一起共餐。隻要有萬分之一的風險，我就要注意這一切。我已經承受了一些歧視與排擠，又怎麼忍心放任自己，牽連於你。”
“不會的，你不要總把你當怪物。”
“是你讓我覺得自己不是怪物。所以我很感謝你。”
“我也要保護好你。”阿超下意識的摟緊亞芝，生怕冷風吹到。
亞芝抬頭去看他，隻見阿超仰頭看向遠方，側臉在煙花的忽明忽暗中異常好看。
她伸手去觸摸，消瘦的麵龐，冰涼的刺手。
“冷不冷？”
阿超握著伸上來的小手“我不冷。”
“我們回去吧。”亞芝還是擔心會冷。
阿超牽著亞芝的手問“我背你回家吧。”
“真的麼？我有點重噢。”
阿超蹲下身“來，上來。”
趴在阿超的脖頸處，溫熱傳向他們。
“林超，你這麼好，上天卻讓你經曆這些。你怨過麼？”
“沒有。上天對我很好。爸爸走了以後，大姨他們一直照顧著我，後來剛出去打工的時候，是同學和他的爸爸帶著我，那時候我整個人精神狀態特別差，同學一直陪著我。現在你認識的我，很多都是他引導的，那時候很多苦悶怨氣，都是他在為我調解。現在上天又讓我認識了你。我不知道自己多幸福。”
“真遺憾沒有早點認識你。”
“沒有啊，我們剛剛是最好的年紀。能這樣遇見你，真的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我不奢求更多。”
“真的這樣認為麼？”亞芝想起爸爸的話，忍不住又往林超的脖子轉了轉，好像那些皮膚相觸的溫熱，可以撫平煩惱。
“如果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一切變故。”
阿超知道亞芝為自己哀歎惋惜，現在的他確實已經放下。
“馬上新年了，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來年，賺更多的錢，帶你出去旅遊一次，怎麼樣？”
“好。”
時間無法停止在這一刻，誰也無法預料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