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怎麼瞎了眼嫁給這樣一個莽夫?黃嶺嶺拖著受傷的身體打電話給黃婷“大姐,勇安打我。”說完就委屈的嚎啕大哭。
“怎麼了?他這麼打你?”
“超超得了乙肝,我不放心想讓他過來,帶他去檢查一下。勇安知道了不允許,我就和他吵起來了,他就動手……打了我。”
“你在家等我。我和你姐夫明天過去。我倒要看看他謝勇安想不想過了,還敢打人!”
黃婷和丈夫趕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勇安,我們說到底也是一家,祖上也是親戚。現在親上加親,你怎麼對黃嶺下這麼重的手?”
“姐夫,你知道超超什麼情況吧?黃嶺非要接他過來,我們自己日子不過了麼?我們小孩的命不是命麼?乙肝是有傳染性的,你怎麼敢放心?”
說著勇安用手指著黃嶺嶺,好像一切錯都是她造成的。現在還搬來救兵,心內無名的火又竄出來。
“超超怎麼說也是黃嶺的兒子,現在生病了,你叫她怎麼放心?”
“那我們兒子就不是兒子了麼?他現在那麼小,身體抵抗力沒有我們那麼強,感染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你們都要求我,我不害怕麼?”
在黃婷與丈夫的各種勸說下,倆人總算相互低頭沒再吵鬧。事情本來在為什麼打人的質問與譴責中轉為商量到底該不該管超超。
成年人太擅長權衡利弊,以至於他們常常忘了一開始自己到底是來幹嘛的!
黃婷給阿超撥了電話。
“喂,大姨,怎麼了?”
“你在上班麼?”
“嗯,沒有。明天上班,今天去遞交資料,剛回來。”
“那你還來你媽這麼?”
“大姨,你在我媽那裏麼?”
“嗯,我過來看看。我和你媽都做了檢查,都沒事,你不要擔心。”
“那就好。我就怕讓你們也傳染了。”
“那個,你上班要注意,和同事保持距離。”
“我知道,大姨。我們這不管三餐,我會注意的。一會我就去超市買好飯盒,做好措施,你放心。”
“嗯,那你也沒有時間來你媽這裏了。”
“我先不去了。後麵再說。”
黃婷掛了電話“超超明天就正式上班了,目前不會過來的,你們不要再吵了。多大點事,超超小時候在我家住過幾年,我們也沒事。不可能那麼容易傳染人的。”
阿超不知道大姨打這通電話的意思,但他能感覺到,可能他不應該出現在黃嶺嶺的家裏。
病始終是病,何況還有傳染性。還是少和親人接觸的好。
阿超在建材店找了工作,他和老板坦言自己患有乙肝。
“林超,這個沒多大問題,我母親就是乙肝患者。平日裏你多注意和大家保持距離,不礙事,你願意留在這裏,明天就來上班。”
這一次總算沒有被拋棄。還好這份工作願意收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