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劍解釋道:“重大消息。隻要牽涉到各國國君的消息,則會係上紅繩。”
竹管內,照例是一根細長的布條,上麵隻有一行黑色小字:“宋穆公死,殤公將即位。”
“今天初幾了?”
“八月初五。”
手中的小布條被蓁蓁纏繞起來,輕輕塞進了竹管,她蓋上塞子,遞給毒劍,幸災樂禍道:“宋馮呀宋馮,你處心積慮想要強搶鬼方族的寶貝,把自己培養的死士都賠了進去,如今可好,自己父親死了,宋與夷繼位,被趕到鄭國的你,若想回去為自己父君奔喪,恐怕也成了奢望!”
她感歎不已,卻又撇了撇嘴,笑道:“從此之後,宋馮再也沒有籌碼了。”
毒劍聽了主人的話,讚同點頭:“是他自己算計失誤,原不該浪費那麼多死士的性命。
如今他父君身亡,他最後的保護傘合上,隻好在鄭國安分守己,暗中重新發展自己的勢力。”
食指輕輕在幾上一敲,蓁蓁笑得如春花般燦爛:“雖說一切可以從頭再來,但死士哪有那麼容易培養?至少幾年時間!嘿嘿,宋穆公死得好,世間將少了宋馮這個執著的竊取者。”
作為下屬的毒劍,這次沒有附和蓁蓁的話,他又在袖中掏摸一陣,奉上另一根竹管。
蓁蓁隨後打開竹管,裏麵的布條極長,字也比上條消息小了許多。隻見上麵寫道:“礦脈圖在洛邑的消息已廣為流傳,公子突已秘密趕往洛邑,其餘各國也各派出了武功高強之人,秘密前來洛邑。”
布條好似一隻燙手的山芋,蓁蓁隨意卷起,迅速把它塞入竹管,臉上露出了嬉笑的表情:“洛邑要熱鬧咯!我就想嘛,鄭突與藥人關係密切,洛邑的藥人全部平地消失,他怎會不知曉消息?!他是不是已暗中到了洛邑?”
竹管遞了過來,毒劍接過放入袖管內,方道:“主人高明,這便是毒劍要上稟之事:今兒鄭忽一早便回了鄭府,上午主人再次離開糧店後,墨大前來,說隱在鄭府內的何成和他的手下皆在昨晚被人下了毒,全部不治身亡。
鄭忽猜測是家賊,怕家賊趁機上告王宮,若是金衛前去搜出何成等人的屍體,必會被安插上莫須有的必死罪名,想請屬下找人把他們全部運出鄭府,悄悄兒到城外安葬了。
屬下當即發了信號,城內幾處聯絡點的門人以各種麵目,分散開前往鄭府,最後將那些人綁在馬車下,全部帶到了城西一處祭奠品店。此店下麵有條通道,通往城外的一處密林,非常時期,也唯有如此行事。
在屬下回來之前,鄭忽已經查清那個家賊,是一個底層護衛,據他招認:得知家中進了許多生麵孔護衛,他當即悄悄兒給鄭突的人傳了信息。
而鄭突便帶了梔子快速趕來,進城後為了避嫌,他並未回府,而是選擇住在了客棧,隻讓梔子把毒藥交給了那個護衛。”
蓁蓁挑起雙眉,笑嘻嘻道:“鄭忽就這麼算了?這似乎不像他的作風!”
“啪”的一聲,魚兒把疊好的床單放入衣櫃,合上了蓋子,撇了撇嘴,氣憤道:“這個鄭突居然敢軟禁主人,如果奴婢遇到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毒劍卻笑了,且笑得意味深長:“鄭忽晚上估計會回來,主人可以問他。”
晚上,蓁蓁在房內傳授魚兒隔空飛物的幾個要點,魚兒練了近一個時辰,仍舊不得要領,完全隔空飛不來物!但若是葉片、羽毛或者花瓣之類的輕飄飄的東西放到她手上,她親手拋出去時,卻可以附上一重內力,準確擊中目標,唯一可惜的是,擊中後的目標,隻像是被彈了一下,沒有任何損傷。
魚兒很是氣餒,覺得自己還是適合拋石子。蓁蓁卻說飯得一口一口吃,不必著急,閑了便練習,相信定會有所進展。
應了一聲,魚兒停下練習,閉目片刻,沉下心來,再睜開眼睛時,她手中飛出一根羽毛,擊向外間的四方木塊,隻聽“啪”的一聲,木塊翻了個身,而那根羽毛卻不見了蹤跡。
魚兒跑過去,拿起木塊細瞧,卻見羽毛已經深深插入木塊之中。她頓時興奮叫道:“主人,魚兒悟到訣竅了。”
蓁蓁藍眸一彎,笑著對魚兒伸出了大拇指。
“篤,篤篤”,門外響起一輕兩重三聲門響,蓁蓁與魚兒對視一眼,狡黠一笑,示意魚兒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