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毒劍被人發現,故意放火引開注意力,便隱到招風酒店外一棵大樹上,學了三聲貓叫。
回應的貓叫就在不遠的樹上,蓁蓁確定毒劍無恙,又“喵”了一聲,幾個起落,離開了這危險之地。
等她回到小村莊外的樹上,毒劍隨後也趕到了。他興奮得雙眼發光道:“主人,城主夫人和她的女兒燕兒被白衣人捉到了招風酒店。白衣人刑訊逼供,最終城主夫人答應帶他們去城主府找什麼鑰匙,要求是放她女兒一條活路。為了引起混亂,阻住他們的腳步,屬下故意放了一把火!”
什麼寶貴鑰匙?蓁蓁瞪大藍眸,俏皮做了個鬼臉,驚喜道,“那我們立刻出發,到城主府守株待兔!”
隨後她挑眉,又恍然大悟撫額道,“怪不得,那守門人去報信,城主舍近求遠,讓人去軍營調兵,原來是城主府有大秘密!”
兩人興奮異常,當即抄近路回了洛邑城。
城內依然是風聲鶴唳,各條街上皆有金衛在走動,兩人小心避開金衛,進入了城主府。府內安靜異常,既沒有燈火,亦無人聲。
他們兩人候在城主府大門不遠的樹上,靜候白衣人和城主夫人降臨。
子時許,城主府側門開了,十幾個白衣人帶著城主夫人走了進來。
熊熊燃燒的火把頓時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日,一行人徑直向著竹樓而去。
兩人從另一條路拐了個彎,先他們一步,隱到了竹樓頂縫滿竹葉的綠布下麵。
“在竹樓頂。”城主夫人仰著頭,望著竹樓尖尖的頂端,問白衣人道,“誰能帶我上去?”
隊伍裏走出兩個白衣青年,一人舉著熊熊的火把,一人攜了城主夫人的胳膊,兩人同時躍起,輕盈地落在了樓頂。
綠布下麵的蓁蓁,能清楚感知三人落在了對麵,唯一的遺憾,是不能看到三人現今的情形。
她在綠布下麵悄然移動,直到看到兩個白衣青年和城主夫人,方停了腳步。
明亮的火把光照耀下,隻見城主夫人白皙的食指輕輕插入竹樓頂端的一個小孔,竹樓尖尖的頂端,無聲移開,白皙的胳膊伸入,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盒子。
纖手輕輕在盒子上一點,“啪”的一聲響,盒子的蓋子彈開,那隻手拎了一個圓圓的佩飾出來。
明亮的火把光下,銅佩飾泛著淡淡的黃光,上麵的波紋狀線條十分清晰。
咦,這佩飾為何如此眼熟?蓁蓁蹙起眉頭,仔細盯著那枚銅佩飾細細觀察,突然便有一個同樣的物件浮上腦海,那是梨花給她的禮物!
對,完全一模一樣!
她禁不住有些激動,不管如何,這枚佩飾一定要拿到手,城主和夫人以及白衣人皆如此重視的物件,絕對不是俗物!
青年白衣人伸出手,接過圓形波紋銅佩飾瞧了片刻,隨後又遞給城主夫人,示意她裝入盒子。
在兩隻手交接的間隙,蓁蓁在綠布下麵運起隔空飛物,一片桐樹葉倏然飛來,撞了纖手一下。
隻聽一聲女子的驚叫聲,圓形波紋銅佩飾落了下來。
桐樹葉悠然一歪身子,如一個舞女伸展著軟軟的腰肢,不徐不疾接住了那枚銅佩飾。
隨後,腰肢一扭,倏然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隻聽城主夫人發出一聲驚叫:“啊,鬼!”
她的聲音裏滿是恐懼,他身側的白衣青年滿不在乎道:“什麼鬼!裝神弄鬼罷了!且看我的!”
說著,人已如彈丸射了出去。然而那片樹葉奔向一棵桐樹後,便失去了蹤跡。
白衣人站在樹上,伸出手對著竹樓頂上舉火把的青年道:“火把先借我一用,你帶夫人下去。”
舉火把的白衣青年應道:“好!”
他隨即從竹樓頂上躍起,與樹上彈起的白影在空中交接了火把。
然而,誰也沒有瞧見,樹葉翩然落在了地上,那枚銅佩飾卻在黑暗中飄搖著飛上竹樓,落在了蓁蓁手上。
白衣青年在桐樹上找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到,他急得滿頭大汗,甚是後悔許下的大話,對著下麵的人道:“再上來幾個人,一起找呀!隻我自己,何時能找到?”
銅佩飾根本不在上麵,任憑如何仔細尋找,又如何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