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梟整整做了三年術後康複,才恢複到從前的三分之二。
又是一年春天,阮薇薇約了宋詞去看婚紗。
她和謝文庭下個月要舉行婚禮,這個時候才去挑選婚紗,確實有些倉促。
阮微微讓導購拿了一件魚尾款式的婚紗,“小詞,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宋詞上下打量一番,魚尾抹胸款式,很適合阮薇薇凹凸有致的身材:“很適合你。”
阮薇薇心動至極,又拉著宋詞走到高定展示區,神秘兮兮地說:“你看,那件是他們家的鎮店之寶,可惜款式我不喜歡,小詞,要不你試試?”
宋詞偏頭看著眼前的婚紗,螺旋式花瓣剪裁展現曲線美,手工將麵料折疊成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真絲緞麵蘊含著婚紗的簡潔,含蓄和高雅之美。
毫不誇張地說,這款婚紗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宋詞側首看著阮薇薇,淺笑:“你是主角,我隻是陪客,我試穿婚紗算什麼?”
阮薇薇不以為意,摟著宋詞地肩膀說:“你忘了當初咱們說過什麼?”
“以後同一天嫁人,同一天舉辦婚禮。”
兩人異口同聲說起年少時立下的誓言,宋詞垂首嫣然淺笑,阮薇薇朝著導購使了個眼色:“試試吧,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宋詞確實心動,“好吧,那我試試。”
導購笑融融地上前拉著宋詞去試衣間,簾子被拉上的那一刻,阮薇薇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轉身朝著店外麵招了招手。
而試衣間內,宋詞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導購很細心地為宋詞係好腰後麵的帶子,“太太,您真的很適合這款婚紗,仿佛是專門為您量身打造的一樣。”
等穿戴好後,宋詞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上身特別的褶皺設計,是複古與現代藝術品的碰撞,更像是墜入一個恍惚的夢境。
果然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婚紗夢。
“小詞,換好了嗎?”
更衣室外,阮薇薇朗聲喊道,宋詞回神,深吸一口氣,慢慢提起裙擺:“好了。”
呼啦一聲,簾子被拉開,本以為是阮薇薇等在外麵,可眼前的一幕卻讓宋詞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抬手捂住嘴。
短短十五分鍾的時間,整個婚紗店已經煥然一新,裏麵擺滿了戴安娜和白雪山玫瑰,而她的親朋好友幾乎都來了,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朵玫瑰,麵含笑意地看著自己。
懷裏被塞上一束捧花,等再抬頭時,賀硯梟身穿同色係西裝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這一刻,宋詞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愣在原地,又想哭又想笑,她幻想過賀硯梟同自己求婚時的樣子,也許會很隆重也許會很簡單,可當發生這麼多事情。
這些事她早就看開了,這世間沒有比愛人好好地陪在自己身邊更浪漫的事情。
恢複之後賀硯梟走路雖不如從前那般瀟灑,但依舊那麼恣意盎然,他一步步走到宋詞麵前,雙手竟肉眼可見地顫抖著。
他注視著眼前深愛的女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曾經跪在佛前許下願望,這輩子隻要能娶到你為妻,哪怕折壽我都願意,現在,佛祖滿足我的心願……”
賀硯梟頓了下,繼續說:“我們領證的那天晚上,我激動得幾乎一夜沒睡,甚至有些害怕誓言成真,這輩子不能跟你白頭到老。”
“生命無常,世事難料,可我賀硯梟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你一輩子糾纏到底。”
賀硯梟邊說邊朝著宋詞一步一步走來,等走到宋詞麵前時毫不猶疑地單膝下跪,將戒指舉至宋詞麵前,“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宋詞瞬間淚目,握著捧花的手更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季暖暖一邊拍照一邊起哄:“姐夫,我們沒聽見,你大聲點。”
賀硯梟望著宋詞的眼睛如同一池春水,柔情四溢,他拉著宋詞的手走到門口,向全世界表達自己的愛意,朗聲道:“季願歡,你願意嫁給賀硯梟為妻嗎?生生世世永不能分離。”
門外早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眾人也紛紛跟著起哄:“嫁給他,嫁給他”
宋詞捧著手捧花,早已淚流滿麵,內心的驚喜與甜蜜更是無法言語,她學著賀硯梟的模樣,向全世界宣布她的答案:“季願歡願意嫁給賀硯梟為妻,生生世世永不能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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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宋詞和阮薇薇同時步入婚姻殿堂,她們的婚禮並不隆重,隻是邀請了雙方的共同好友,而霍延崇和容予夏兩位小朋友自然擔負起花童的重任。
婚禮結束後,眾人在雁公館舉辦了露天聚會。
臨近夜裏九點,篝火堆依舊在劈裏啪啦地燃燒著,霍延崇和容予夏兩位小朋友清脆的笑聲縈繞在周圍,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美好。
男人都去了一旁喝酒,女人們自然坐在一起說話,三年過去了,盛瀾清又懷上了二胎,她笑著問季暖暖:“你和霍律師的顏值那麼高,真的不打算再生一個?”
季暖暖吃著燒烤沒好氣地說,“不是我不肯要,是司珩不願意。”
“為什麼?”
宋詞笑著接話:“暖暖當初生凡凡的時候,有些撕裂,霍律師嚇死了,再加上暖暖坐月子吃了不少的苦,霍律師當然不肯再讓暖暖生,否則你們以為他兒子為什麼叫凡凡。”
“原來是這樣。”盛瀾清淺笑:“說真的,要不我們今天就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定下來吧,娃娃親,挺好的。”
季暖暖,“我是沒問題,但是你家容首長能同意?他可是出了名的女兒奴。”
“容家的事情我說了算,我說行就行。”
“這可是你說的。”季暖暖當即拍了一下手,將霍延崇給叫了過來,認真囑咐道:“凡凡,以後把夏夏嫁給你做老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