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王府蕭條又寂靜。
“符叔……她今日成親了？”
男子沙啞又尖利的聲音在夜空中有些突兀，帶著滿腔的不甘和怨恨，沒有什麼能比現在這樣更讓他想死了。
柏瑾安的管家大人老淚縱橫，他實在是不忍心讓王爺知道，但千歲侯和涵月公主成親這麼大的動靜，王爺想不知道也是難事。
“王爺，您就別再想她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適合你……”
“不許說她！”柏瑾安情緒激動起來，他像一個廢人躺在床上，不斷地回憶和蕭清瑤有關的一切。
那日他們成親，他雖然醉了，但還是對這個美的驚天動地的新娘子有印象，他不得不承認，蕭清瑤鳳冠霞帔的模樣美極了，都怪他自己就是不肯拉下那個臉麵，跟她認錯……
可惜了。他再也沒有機會。但柏瑾安不後悔那日去找她，即便是落得個現在這般慘淡的樣子，自己的心意還有什麼不明了，都怪他太強勢了，蕭清瑤就喜歡溫世韞那種男人吧……
柏瑾安閉上雙眼，還能想起那日蕭清瑤全然依附在千歲侯懷中的模樣。
“唉！我不說我不說，王爺，您如今就好好養傷吧！”
“符叔！……本王如今這樣還有什麼好養傷的，倒不如早點死了幹淨！”
“不不不！王爺慎言！我相信王爺一定能治好的，隻要王爺不放棄……”
柏瑾安躺在床上笑了起來，還有什麼恢複的可能？現下就是讓他去做太監，也是夠格的！
“……”
主仆二人不再說話，唯有老管家長久的歎息在黑夜中更顯無奈和悲痛。
*
良辰美景好時光，一對新人床上躺。
“世韞，你的手在發抖。”
“嗯……”
男子臉上泛著紅暈，目光發直，手上在為她寬衣解帶。
這本應該是她為夫君做的事情，現在卻本末倒置。很快就隻剩下了不能蔽體的小肚兜，還帶著女子身上甜美的體香。
瑩白的肌膚螺露在空氣中。
他能看見上麵可愛的淡色短絨，指尖不小心剮蹭到的時候，女子的肌膚有如嬰兒般的柔軟觸感。
身下是一種他從未領略過得，完全無法掌控的、不能自已的，快要爆炸的感覺。
清瑤貪婪地尋找火源。
手從斯人的頸項、凸起的喉結、緊致堅挺的胸膛一一劃過。
“……”薄汗從男子的額間溢出，滑落。
滴到了清瑤的鎖骨，然後瞬間去往被肚兜遮蓋的深處……這怎麼能不叫他眼熱心跳？
那肚兜是被人扯爛的，原本精致的刺繡破裂開來，無助地躺在地上，見證澆疊的一刻。
渾圓會由於害羞而跳動奔跑，*引人捉住，又會因為缺乏方向感碰撞在一起而被人牢牢束縛於掌心。
肚兜並不孤單，地上還有男子的喜袍玉帶子裏衣等一應物什，侯府的床榻顯然隻是用來睡人的，無法承受*的折騰，它會在二人沉淪之時發出不滿的抱怨，咯吱咯吱個不停。
隻有外麵的仆從和小丫鬟們會紅了臉，想聽又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