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
頭頂傳來溫世韞安撫的聲音,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腦袋上,將她冰涼的臉貼在他溫熱的胸口,清瑤還能聽見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淩冽的冷梅香將周圍難聞的血腥氣和酒氣遮掩開來,無端讓人心安。
柏瑾安沒死,但也廢了。
溫世韞是騎馬帶人闖了宮中的宵禁進來的,這會兒老皇帝也被驚動了,他聽說柏瑾安被處置了那處,直接又氣又怒得暈了過去。
清瑤一點也不憐憫這個惡毒的男人,會打女人、會罵女人、會不許女人拒絕他,什麼都不及他自己的臉麵重要,裝得再深情受傷也是惡心,更何況他之前還答應要給趙茯苓一個安穩,結果沒過多久就因為想要別的女人,把她送走了……真是可笑。
慶雨殿實在沒法住了。
溫世韞帶她回了侯府,沒人敢亂說話。
侯府很是氣派,但並不奢靡,許是溫世韞的父母都是適可而止之人,並不會在不需要的地方大做文章。但這樣其實很舒服,會有種生活的氣息,院落中種植了許多稀有的植物,池塘中還能聽到魚兒翻騰的聲音。
溫世韞將清瑤抱在懷中,朝主屋走去。
他的懷抱很溫暖,一路上也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是本侯疏忽,讓你今日受委屈了。”
他輕輕把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上,為她整理稍顯淩亂的鬢發。
有人關心的時候,原本可以忍過去的委屈就像是有了宣泄口,怎麼止也止不住。清瑤有些丟臉地擦去淚水道:“沒事,多謝侯爺能來救我。”
下巴被人捏住抬起,他目光柔和地在她麵上逡巡:“本侯是你的夫君,不必言謝。”
“……”
他叫人送來溫水,替她擦拭臉龐和手臂:“今日太晚了,你先歇息,明日再仔細清洗。”
“好……”
她躺在他的床榻上,凝望著他,他似乎很快就能適應她夫婿的身份,不禁彎起唇角。
“你笑什麼?”他伸手刮刮她挺翹的鼻子,手被她捉住輕咬在唇中。莫名的刺激襲來,下腹隱有熱意,他神色一變。
“……鬆口,髒,”
口中的玉露成了最潤滑誘惑之物,誘的人無端冒火。
“蕭家人教你這些?”
也許是他的話太嚴厲,女子立刻就鬆了口,一雙美眸水汽氤氳,看起來委屈極了。
“……”溫世韞憑借自己多年的直覺,她應該是裝得,可她那委屈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他鬼使神差地又將食指送到潭口。
夜色下,男子的手指修長白皙,還有淡色的青筋浮起,看起來禁欲又澀琪,那誘人小嘴伸出一靈活之物來,就像某種小動物般表達親昵,觸感讓人頭皮發麻。……再這樣下去,都不用等到成親。
溫世韞騰得站起身。
“你好生歇息,本侯明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