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鵑彈奏完一曲就被時建樹趕了出去,回頭看見張長生一臉的舍不得,時建樹的才壓下的火氣又升了起來,怎麼的這是舍不得了?

“哼!”

感受到時建樹的怒瞪,張長生又扭扭捏捏地解釋:“小舅子,那可是我留著下次睡不好再來找杜鵑姑娘聽曲的錢,不聽夠時間可虧大了。”

時建樹的心裏的火苗又降了下來,轉頭看著架子上的那串錢,麵皮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是他想多了,那麼一串錢,怕也隻夠張長生聽聽曲的,想做些其他什麼可就不行了,要是其他那些駙馬才剛引誘這姐夫的話情況難說,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姐夫都是一個人來的。

現在除了名聲不好聽些,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這個姐夫蠢是蠢了點,但也有蠢點的好處。

“我等會補給你就是,不要那麼小家子氣,說說吧,前幾天回去指著我姐姐鼻子說的什麼?這是不滿我們姐弟?今天我就在這,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張長生先還在自己小聲念叨,念叨的什麼時建樹沒有聽到,隻隱約聽到什麼“不是你的錢你當然不心疼”,接著在時建樹說出了“補給”兩字後,時建樹能清楚的看到張長生眼睛裏的光亮閃閃的,讓時建樹不忍直視。

“那個我是故意的,隻是誰也沒說,小舅子你問我就說了,二駙馬他們經常帶著我出去吃喝玩樂,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駙馬們成為駙馬前家裏都是有背景有地位的,也、也就是八公主不受寵些,我才能高攀得上。

我知道駙馬們不安好心,但是形勢比人強,他們叫我我就得去,他們還帶著我去賭錢,那東西可不能碰,我小叔當年碰了被我爹差點把腿打斷,我就想著他們不就是看不得八公主和我過好小日子,所以我就故意回去跟公主吵、吵吵。

第二天跟二駙馬他們一說,再加上我經常來杜鵑姑娘這聽曲睡覺,他們也就沒怎麼來找我了,就、就是從那以後我怕啊,也裏經常睡不好,所以我就經常來找杜鵑姑娘,但是來一次錢就少一點,我心疼,心疼又睡不好,睡不好我又想來找杜鵑姑娘,然後錢又少了,我又……”

“閉嘴!”

“不說就不說,凶什麼啊,公主都沒凶過我,真是跟公主說的可愛一點也不沾邊,凶巴巴的小舅子哪可愛了……”

時建樹臉上的青筋都動彈了幾下,他這是第一次好好的接觸他這個所謂的姐夫,以前都是嬤嬤有機會跟他悄悄傳信,說這個駙馬雖然家世不好,但是對姐姐還算好,夫妻兩人感情也算不錯他才安心。

他謀劃這麼多年,本就是找好了地方,到時候想帶著姐姐假死出宮,逃到南邊去過普通人的日子,誰知道姐姐救了這麼個人就被賜婚,成婚時公主的儀式和該有的統統都沒有,他是皇子還好些,在前邊隻要默默無聞的當個透明人,沒有人會在乎他,這麼多年欺負他的也覺得欺負他沒意思了。

他的日子好過些,可是他的姐姐還是一個人在那後宮之中生存,有個對她好的人陪著也算不錯,誰知道看完嬤嬤傳來的消息,他就聽說這姐夫經常跟著其他駙馬進出煙花之地,吃喝玩樂無所不會的消息。

時建樹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對,姐姐不得寵,但是長得漂亮,那些公主從小都不喜歡姐姐和他,他是皇子好些,姐姐卻逃不掉,這都逃出宮去了,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姐姐,但是他沒辦法經常出宮,身邊可用之人都是在駙馬們麵前眼熟之人,被認出來了對姐姐和他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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