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觥籌交錯,張長生坐了一會兒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離席,夏善慈這才站起身來禮貌性地行禮,張長生還禮的時候也才仔仔細細地看了小媳婦一眼,他就覺得原主記憶裏的質女不是這個樣子的,原來小媳婦也做了偽裝,還是比他更好的偽裝,怪不得剛才一進來就敏感地看他。

“小皇子慢走,慈有空再去叨擾。”

“善慈皇女留步。”

隨後張長生又病歪歪地靠在平安身上,行禮走了,而這時候夏善慈才認真打量了平安幾眼,平安高了她半個頭,雖然穿著破舊,但是身上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習武之人,在聯想剛才她半天都沒感覺到這人的呼吸,肯定是個厲害的高手。

一個小小不受寵的,一直被關在避暑山莊的小皇子,身邊卻有這麼一個絕世高手,要麼是小皇子父族那邊,要麼是圓國皇帝偷偷派遣,要麼就是小皇子這麼多年跟她一樣,都在掩藏計劃著什麼。

小皇子的父親就是普通人,要是真有氏族支持,當年應當不會那麼容易就得病且早亖,小皇子也不用穿得這麼寒酸,身邊也隻有一個隨從;要是圓國皇帝派遣的,這麼厲害的高手,皇帝應該還舍不得派到一個小皇子身邊,昨天她在皇宮裏都能感受到房梁上的呼吸聲。

那隻有最後一個,小皇子跟她一樣,在這山莊裏生活艱難,隻能掩藏下來,慢慢計劃,可惜她才剛到圓國,身邊沒人,一切都要重新計劃,但是好在在圓國,再也沒有人半夜來給她澆冷水,沒有人再叫她跟狗搶飯吃,再也沒有人讓她大冬天的下河撈東西,再也不會了。

而且在避暑山莊裏她可以隨意走動,作為質女,她暫時還能被皇帝想起來,山莊裏的管事也不敢怠慢她,以後就難說了,但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隨後她跟一個心腹耳語了幾句,讓心腹拿上一些皇帝賞賜給她的東西,跟上小皇子,並幫他們送回住處。

心腹點頭去拿東西,心想按照小皇子走路的速度,她拿上東西出來肯定還追得上,誰知道心腹拿了東西出來,通往大殿的幾條路上都看不到小皇子和那個大高個女人的身影了,心腹有些茫然,想了一下,隻好轉身回去,放下東西,到夏善慈身邊回報。

夏善慈聽完眼底的笑意更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今天已經太晚了,明天她都轉悠一圈,她就不相信她找不到這個小皇子的住處。

張長生和平安出了大殿,感受下周圍沒有人,運起輕功就往他們的廢屋飛去,到了地方,因為他們已經很久沒在廢屋住過了,但是平安每天往返的時候還會稍微打掃一下,所以也不是很髒,平安擼起袖子對邊打掃了下就行。

想著明天小媳婦應該還會來尋他們,兩人就按照以前的樣子睡下了,張長生還想問問平安睡慣了好床,還睡不睡得慣這稻草堆,“呼……嚕……呼……嚕……”的聲音就傳來了,張長生好笑地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好久沒睡這麼板硬的床,他有些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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