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生就淡淡地看著這個男人,在男人搜刮著腦子裏的話語時,直接一腳踢了男人的膝蓋,男人一下單膝跪了下來,張長生手上的菜還端地穩穩的,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張長生做了什麼,就聽見“砰”的一聲。

“兄台,這不年不節的,不必給我行此大禮,心意我領了,我還忙著給我夫人送吃的,我這種有家室的人,可比不上兄台這般灑脫自由,你慢慢跪,我先走了。”

張長生說完嘴角含笑,輕飄飄地繞過男人走了。

男人想站起來,發現自己怎麼也站不起來,被張長生踢的那條腿沒有知覺,他坐到地上使勁揉捏自己的腿,還是沒有感覺,這才慌了,連連讓周圍的人幫忙找孔書達來。

等著孔書達來了,他自己就先哭上了,“書達啊,你這從哪交的心狠之人,我不過是想與他討論討論,他竟把我腿踢折了,以後愚兄可就成了殘缺之人了,愚兄餘生難以苟活,愚兄這就亖了一了百了啊……”

接著這個男人就看到孔書達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他伸手摸摸自己臉上的淚水,哭出來了啊,孔書達怎麼這麼看他,是他哭得還不夠傷心?以後成了殘廢,要是把孔書達這個財神爺再丟了,他可就沒活路了。

男人還想再抱著孔書達哭得更傷心一點的時候,又對上了周圍人鄙夷的目光,忽然他才驚覺自己居然站起來了,剛剛他的腿不是沒有知覺了嗎,怎麼會這樣?

“兄台是否覺得長生上次反駁了你幾句就心懷怨恨,想用這個辦法來汙蔑長生,可是你看錯了長生,也看錯了我。長生心思單純,有著一顆赤子之心,我相信他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孔書達雖然家裏略有薄產,但也不是傻子,你以為長生也跟你一樣,是我資助留洋之人嗎?

長生家裏開著酒樓生意,雖比不上我孔某家產,但是也小有結餘,長生是自己有心去留洋的,跟你可是不一樣的,所以到下個補給點,我給你些盤纏,你回去吧,我孔某人處留不下你這尊大佛。”

原來跟著一起來留洋的人裏,還有孔書達用家中錢財資助的“有誌之士”一起去外國學習新知識和新思想的,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一個。

上輩子這個男人和張長生附身的原主狼狽為奸,就是哄著孔書達,讓孔書達當冤大頭,甚至這個男人比原主還惡劣些,但是原主想的是他們兩人都一樣,誰也沒比誰好哪去,所以有時候還會互相打打掩護。

這次被張長生輕輕就踢了出去,以後也可以省去孔書達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等著孔書達交代好了自己的人對那男人的處置,想著去安慰張長生幾句的時候,才發現張長生什麼事也沒有,跟顧明珠、劉婉清三人悠閑地坐著吃飯,連花紅都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吃得滿嘴流油。

摸摸自己的肚子,孔書達發現他也餓了。

“長生,你這太不夠意思了,做了好吃的也不叫我,我剛剛還解決了一個想找你麻煩的人,你是一點都不記掛著我,虧我還把你當好兄弟,快快,給我分點,我也餓得慌,唔,真好吃,這是你找哪個廚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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