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清等著張長生走後,才羞澀地拉開被子,扶著腰起身,找到已經被撕碎不能穿的衣服,臉上紅的要滴血,隨後聽著浴室的動靜,輕手輕腳又重新找到了一套老式的衣裙穿上,叫來自己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給自己挽發。

頭發挽好了,張長生才穿著浴袍,頭發濕噠噠地塌落著,甚至走動間還在滴水,稍微有些袒露的胸口,有著薄薄的一層肌肉,線條明顯,還有一些紅痕在上麵,這樣看特別顯眼。

讓劉婉清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再次升溫,並發紅,看著鏡子裏那個眉目含春的女人,劉婉清不敢再看,窘迫地低下頭不敢看張長生。

丫鬟趕緊找到一塊毛巾,想要給張長生擦拭頭發,張長生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讓丫鬟柳綠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姑、少爺,我給您擦幹頭發,著涼就不好了。”

“不用,你出去,我自己擦。”

“少爺,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柳綠,我給……”

“我說話沒用是嗎?我叫你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柳綠看向劉婉清,劉婉清閃爍著迷茫的眼神,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隨後感受到自己丫鬟求救的眼神,想說點什麼,但是想到前晚要出嫁的前一晚,娘親跟她說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做人婦要賢良恭順、溫柔孝道,不要丟了他們劉家的門楣。”

“柳綠,少爺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吧,這裏還有我呢。”

柳綠聞言隻好趕緊低頭,遮下自己憤恨的眼神,答應了一聲,放下毛巾才關上門出去了。

劉婉清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和緩了下來,才走到一邊拿起毛巾,給已經坐到她梳妝台位置的張長生擦起頭發來。

張長生愜意地閉上眼睛,任由劉婉清作為。

“你肯定想問我為什麼要嗬斥你的丫鬟,是不是對你有意見?或者我怎麼對你的丫鬟那麼凶,是我發現了什麼不對?又或者是不是我對你娘家不滿,是不是?”

劉婉清像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手上的毛巾停頓了一下,又比先前還慢的動作擦拭著張長生的頭發,半天才喏喏地回答:“都、都有吧,你怎麼知道的?”

張長生眼睛也沒睜,“你的情緒都放在你的臉上,想什麼我一眼就能猜出一二,我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現在就更喜歡了,所以這件事你不要胡思亂想。至於你那個丫鬟心思不正,看我的眼神讓我甚是不喜,所以以後讓她不要靠近咱們的房間,去幹些其他的活計吧。

你不是還有一個丫鬟嗎,讓那個丫鬟貼身伺候你就行,以後我要去留洋,學習新思想、新知識,身邊不能帶那麼多人,精簡一下,還有以後你的腳不要用布裹那麼緊,對你身體不好。”

張長生感覺到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頭上沒了動靜,睜眼一看,劉清婉手中空空,瞳孔放大,震驚地合不攏嘴,半晌才捂著嘴,聲音顫抖地說:“少、少爺,你是說讓我跟著你去留洋?可、可是,當時說好了,你去留洋,我在家裏孝順公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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