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正在表演節目,他覺得吵,拿起外套出去透透氣。
因為喝了酒,喬嬰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絆著一個台階差點摔倒,幸好旁邊伸了一隻手扶住了他。
“喝醉了嗎?”
組長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喬嬰愣了以後,挺著醉醺醺的臉加搖頭。
“沒有……”
阿鄭笑了笑,“我扶你出去吧。”
喬嬰可恥的咽了咽口水,沒能拒絕這份好意。
到了外邊,微涼的風裹雜著寒意吹在臉上,喬嬰瞬間清醒了些,就連暈沉沉的大腦也好多了。
“謝謝你啊,組長。”
“沒事。”
路燈暖黃的燈光打在青年的背上,喬嬰看著組長纖細高挑的身材,經常在茶水間聽到女同事討論組長有沒有女朋友。
大家都默認組長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因為像組長這樣帥氣多金的形象,不可能是單身。
喬嬰咽了咽口水,小聲試問。
“組長結婚了嗎?”
“還沒。”
喬嬰一愣,不知道自己在竊喜什麼,卻又控製不住去幻想。
“是沒結婚,還是沒有伴侶?”
“沒有伴侶。”
喬嬰眨眨眼睛,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原來像組長這樣帥氣又溫柔的性格,也還沒有伴侶。
他半開玩笑的笑了笑,“組長是不是太挑了?”
阿鄭回過頭來,頗有深意的望著旁邊的青年,他眼中的愛慕快化成一灘水流露在自己身上,卻唯獨他自己不知道。
“我在等一個人。”
“等誰?”
“一個總是出現在我夢裏的人。”
一輛奔馳而過的汽車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呼吸,喬嬰捏著外套的手臂微微發抖,情不自禁的塞進衣服口袋裏。
兩個呼吸間,喬嬰終於找回了理智,試探著問阿鄭。
“你也會做了個夢?”
“嗯……”
青年平淡肯定的回答讓喬嬰失去了表情管理,他抑製不住眼角的淚痕,一點點的靠近阿鄭,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終於聞到了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香氣。
“你是陶蘇……”
“嗯。”
“你是來找我的嗎?”
“對。”
“那你還會走嗎?”
“不會了。”
他呆呆的望著阿鄭,眼眸中含著淚痕,仿佛飄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更多的是無法化開的思念和悲傷。
“你要怎麼證明?”
那些過往被抹除的記憶,終於在這一刻全部想了起來。
“陶蘇,你要怎麼證明?”
阿鄭牽起他的手,喬嬰眼睛忽然瞪大,死死盯著青年手中的戒指,直到戒指戴在他的手上後才反應過來,呼吸急促的淹沒了他的思路。
阿鄭說:“喬嬰,我們結婚吧。”
“好!”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喬嬰寧願一輩子也不要醒來。
他愛阿鄭,不管他叫什麼名字,都愛他。
沒人知道,喬嬰生命中有一抹月光,曾在他最艱苦無助的時候照耀下來,溫柔的帶他離開了地獄,給了他無限溫柔的生活。
喬嬰貪婪這一抹月光,哪怕粉身碎骨,他也不願放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