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賽詩會結束以後,馮餘墨走到夏秋身前,低著腦袋,神情沮喪,說道:“殿下,老臣……”
夏秋擺擺手,示意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說道:“馮老先生,有些話不必多言,我都明白。”
聽了夏秋的話,馮餘墨情緒更加失控,高聲說道:“老臣有罪,老臣惶恐!”說完竟然不顧眾人的眼光,當場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以後起身,轉身離開,背影帶著決絕和堅定。
看著馮餘墨離開的背影,夏秋輕歎一口氣,雖然有小插曲,但是此行的目的基本達到了,然後招呼眾人,往落腳的住處趕去。
就在夏秋一行人有說有笑回去的時候,袁坤才也著急的趕回家,剛進袁府門口,便大聲喊道:“爹!爹!好消息!好消息啊!!”
文城刺史袁江從書房中出來,不著痕跡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黑著臉說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袁坤才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爹,是夏秋,不!七殿下,七殿下公開作反詩!爹!咱們的機會來了。”
平日裏袁坤才的所作所為,讓袁江非常失望,奈何袁坤才的母親家族勢力大,跟右丞相家族關係密切,袁江心裏明白,他自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袁坤才母親的家族。
袁江很敷衍的問道:“什麼機會?好好說清楚!”
袁坤才一臉的興奮,伸手指著醉月樓的方向,說道:“就在剛才!七殿下夏秋!在醉月樓公開作反詩!爹!這次咱們可以在右丞相和大皇子麵前長臉了!”
袁江臉色大變,眼神中滿是震驚和期待,大聲說道:“此言當真!什麼詩?可還記得?”
袁坤才胸膛一挺,腦袋一昂,得意的說道:“千真萬確,當時在場好多人,有馮餘墨,張國泰,醉月樓的香凝,還有文城的許多學子都在現場,可以作證。”
說到這裏,袁坤才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更加得意的說道:“幸好我聰明,當場抄錄了一份,爹,您聽好了。‘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聽了袁坤才誦讀出來的詩句,袁江臉色從著急到興奮,嘴裏輕聲讀著:“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隻是朱顏改!好!好!好兒子!記你大功一件!哈哈哈哈。”說完袁江便著急離開,準備去給皇城的右丞相和大皇子通風報信。
袁坤才連忙跟上,說道:“爹,咱們如今師出有名,不如先下手為強!”
袁江驚訝的看著袁坤才,沒想到這貨今天腦子突然靈泛了起來,心中也是老大欣慰,點點頭,說道:“嗯!不錯!兩手準備都要有。”
袁坤才聞言,立馬自告奮勇的站出來,大聲說道:“爹!您就放心吧,我這就去點齊兵馬,將他們留在文城!哪裏也甭想去!哼!”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