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自己待一會吧。”
淩濯雲的聲音低沉沙啞，沒有人察覺到他聲音裏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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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筱汐打了個哈欠，今晚她要留下來加班。
真服了，幾百年沒做過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了。
但是今天特別有動力工作，可能是為了不要讓自己胡思亂想，效果確實不錯。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向筱汐一看是陌生來電。
向筱汐沒接，隨即這個號碼又打來一次。
她按下接通：“喂？您好？”
對麵沒有聲音傳來，向筱汐又問了一遍：“喂？您好？”
這次，對麵傳來低沉的悶笑聲，聽著像是在憋笑。
向筱汐大概知道是誰了。
“淩濯雲，有話說話。”
淩濯雲藏著笑意的聲音同時在電話那頭和身後響起：“轉頭看身後。”
向筱汐無語地皺起眉頭，隨即掛斷電話。
搞哪出？搞什麼男女主surprise見麵？
不對，這裏是公司啊，他怎麼進來的？
向筱汐扭頭一下子就看到了淩濯雲，原本被向筱汐掛斷電話的淩濯雲正打算裝一波可憐，結果看到向筱汐朝他招手立刻屁顛屁顛地過去了。
“你怎麼進來的？你不會在這上班吧？”
淩濯雲搖頭：“不是。”
“那你怎麼進來的？”
淩濯雲耍小心思：“親一口就告訴你。”
向筱汐白了他一眼，把身子轉回去：“那你還是滾吧。”
“別啊，等你下班一起回家。”
向筱汐沒搭理他，但是淩濯雲在這，讓她根本專心工作。
向筱汐幹脆放下手中的事，身子往後仰，靠在辦公椅上，偏過頭看向緊盯著自己的淩濯雲。
“你來這裏幾年了？”
淩濯雲秒答：“九年八個月二十一天，今晚過了就是二十一天。”
向筱汐微愣，喃喃道：“九年......？這麼久？”
在小說世界裏，淩濯雲去世的時間和她去世的時間間隔沒有九年。
向筱汐忽而輕笑一聲，本來隻是調侃一句：“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空氣中傳來幾聲苦澀的悶笑聲，隨即是一道極輕的低語。
“不可能記不清楚啊......”
聲音極低，就算是在這個空曠的辦公室，向筱汐也差點聽不清淩濯雲的低語。
向筱汐怔愣，隨即閉上眼睛假寐，把眼裏的情緒盡數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