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獵戶夫妻的幫助下,最終找到了一模一樣的泡桐樹,現在萬事俱備,隻等赤羽的書落定了。
“春春,帶領死衛隊將樹守好,千萬不能讓任何人使壞。”
“遵命。”
這件事有春春把關我是放心的,還有一件事關乎民生,必須在走之前辦妥,而辦好這件事,還需要夏夏幫忙。
“夏夏,你讓老梅來見我,我有要事相商。”
“老板,您怎知…… ”
她很詫異我怎麼知道她和梅三弄還有聯係。
“你在繡鞋墊,一雙我的,一雙春春的,還有一雙,花紋像是男人的,不是給他,還能給誰呢?”
夏夏有點羞澀:“老板,我哥確實還在京城,但是那雙鞋墊不是給他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被歪打正著了。
“紫嫣的?”
“不是我主動給他的,而是他承諾隻要我給他修雙鞋墊以後就對你恭敬一點,不是出於我本意。”
解釋就是掩飾,夏夏自覺暴露了,立馬停止繼續說正事:“我現在就出宮帶我哥連見你。”
“不,宮裏人多眼雜,我要出去見他。”
夏夏同我出宮,李大姐留守,暗中保護赤羽,春春在同悲山上看樹。
馬車剛離開宮門,便被田問攔住了。
“我不是禁止你走動嗎?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姐姐,我有要事要同你講。”
雖然不知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但我也隻好招呼他上車細說。
“可別糊弄我。”
“我哪敢。”
他陪笑說著,掀開車簾的那一刹大手一揮,用蒙汗藥將我們迷倒。
“你…… ”來不及指控,我和夏夏一同暈倒。
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閨房。
見歡郡主坐在床榻,深情地看著我。
“郡主娘娘。”我不好意思呼喚母親,因為田問已經知道我並非田桂芳,想必她也心知肚明了。
見歡郡主的眼眶中含淚,偏過頭去。
“你可否還喚我母親?”
我點點頭,嚐試著叫了一句:“母親。”
見歡郡主熱淚盈眶,緊緊將我擁抱住。
“不管你是誰,可你,都是我的芳芳。”
人啊,一輩子都在自欺欺人,畢竟清醒地過完此生,太難了。
“母親,我有要事,現在需得離開。”
見歡郡主情緒平定下來:“芳芳,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問兒不會讓你走的。”
什麼,他是想將我囚禁起來?
“他不能這麼衝動,囚禁皇後那是死罪。”
“哼,”一聲冷笑伴隨著腳步聲傳進我的耳畔。
田問端著一碗羹從門外進來。
“皇上生死難料,現在誰又在乎你這個皇後的死活。”
“你住口!”我已經傳下了封鎖令,嚴防死守皇上昏迷將死的消息,否則,一定會發生動亂。
“喝碗湯。”田問將湯遞給我。
我看不都不想看,揮手將之打落在地。
“放我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說。
“你!”我有千言萬語,但見田問那種淡漠的神色瞬間沒有想說的欲望。
他恭敬地行禮:“母親,姐姐,我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田問離開,見歡郡主泣淚:“芳芳,你別怪弟弟,是為娘的錯。”
“是你的意思?”我氣惱,甩開見歡郡主的手。
她黯然神傷,可憐巴巴看著我,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
“我患了不治之症,死期將至,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見歡郡主看著地上的那隻破碎的碗,“問兒自小孝順,不忍看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因而才將你軟禁於此。”
什麼?見歡郡主要死了?
本來我對她是一肚子火氣,可想到她是一個將死之人,實在不忍心冷著臉。
“您是否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
雖然我並不是她的閨女,但所用的這副軀體,受之於她,總該要有所表示。
“問兒已經去辦了。”見歡郡主道。
這就是他所說的正事?
“他去幹嘛的?”
“殺人。”
見歡郡主十分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