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保持鎮定:“少廢話,這些技能,你必須在一個月內精通。”
精通?你以為我是神童嗎?
“你不如殺了我。”我身體往後一仰,躺在陽光照射的草地上,寧可立刻化為齏粉,也不想受現在的折磨。
“對你而言不是不可能,你是田桂芳,田大將軍的唯一嫡女,立馬橫刀深得他真傳,便是男子都不能及你萬分。你是女中豪傑,怎可妄自菲薄。”
他像傳銷一樣,壯懷激烈,豪情萬丈給我打雞血,可這對我沒用,我隻想躺在沙發上,開著空調,挖著冰鎮的西瓜吃,不想做什麼女中豪傑。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幹脆跪下來求饒。
麵具男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好像對我極其失望,那種悲憤欲絕,我著實形容不出來,感覺最冷的下雪天也不至於讓人感到如此徹骨冰寒。
“你站起來,田家的女兒怎能輕易屈膝,便是跪,也絕不可跪我。”他的聲音似乎是在哀求。
我有點害怕,顫顫巍巍站起來,沒站穩,差點摔倒,可麵具男眼疾手快將我扶住。
在四目相接的刹那,我能感受到那種關切萬分的感情好像不是愛情,至少我老公不是那樣看我的。
“你從前是會的,隻是暫且遺忘了,我求你,好好學,好好學可以嗎?”
他的聲音悲痛萬分,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不知怎的,心軟了,點點頭。
可是第二天我就後悔了,實在是腰酸背痛得緊,爬不動了。
沒辦法我隻好裝病,不停得咳嗽。他一下子就識破,但竟然鬼使神差沒有責備我,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你以前很喜歡吃菱角,我帶你去采。”
一碧萬頃的太湖讓人心曠神怡,甚至讓我暫忘自己是一個被囚禁的人。
“嚐嚐。”菱角是他撈的,也是他烤的,更是他一粒一粒地剝好的。
我拒絕除了老公以外的任何男人給我剝任何東西,太曖昧了。
“我自己來,你吃你的。”
“你吃,這是我欠你的。”他冷笑道,“你若不吃,不如現在去拉練。”
啊,這個死變態,為什麼赤裸裸對我這麼好,又明晃晃對我這麼狠。每天給我準備的飯滿漢全席也不為過,本來我想要克製,可是比軍訓還累,饑腸轆轆實在是沒那種意誌力,一到飯桌前隻能聽從本能張開血盆大口狼吞虎咽,吃香賊難看,可是人餓到極致哪裏顧得上那些。
我塞了一個進嘴裏,香甜軟糯,確實美味,可是我越來越粗的水桶腰在對我發出哀嚎:別吃了。
我捏捏肚子,將手收了回來,又胖又裝,最起碼一百一了。
“你是何居心,故意將我養成肥豬!”
我突然感到這個人的罪大惡極,比他逼我開弓射箭時還要痛恨。
“你這是精煉,並非肥胖,很好看。”
哎呦,這麼溫柔的話是想幹嘛。
“你死心吧,總之,我心裏隻有皇帝一個人,簡單說就是別愛我,沒結果。”
他先是撲哧一下,後來眼神中是無盡感傷:“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你就這麼死心塌地。”
“你少說他壞話。”
他苦笑:“他對你的壞不需要我說。雖然我現在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你態度突然有點轉變,但一定有陰謀,你應該明白,他是不可能真的愛你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隻要你答應留在這裏,不讓你去練武,每天出來遊湖。”
“你開什麼玩笑,我放著一國之母不當,在你這兒做壓寨夫人,你趁早放了我,不然皇帝會把你這小旮旯夷為平地。”我搖頭拒絕。
“你若是喜歡皇帝,我再給你重新找一個。這天下的皇帝又不止一個。”
什麼,他竟然不是想自己把我占為己有,而是要為我說媒。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