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也來說服我,當然我這個做皇後的跪下,她不能站著。
“對的,老板,這麼做,往小了說不成體統,往大了說是禮樂崩壞,必遭天下人恥笑。”
赤羽也跪,甚至還引經據典,劈裏啪啦說了一通,我沒太大文化,隻覺得像是耳旁風吹過。
呸,我這叫能屈能伸。再說了,這裏哪有天下人,明明隻有你們三個而已。
“老板,你怎麼非要強人所難呢?”
李大姐這人可真是油鹽不進,刀槍不入,冷漠死了。
她繼續埋怨我:“你就老老實實在宮裏待著不好嗎?”
“不好,我老公,在外麵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在身邊怎麼辦?”
“陛下身邊高手如雲,根本就不要你操心,再說,又不是上戰場,哪有你說得那麼危言聳聽。”李大姐邊說邊揉著自己的膝蓋,甚至可以說有點不耐煩,好像下一句就要說:要跪的話你繼續,我不奉陪了。
“你懂什麼,沒有硝煙的戰場,才最凶險。”
電視劇我可沒少看,宮外殺機四伏,何況老公這回去,是要動地頭蛇的蛋糕。我要是貪汙的官員,一定會在是被正法前將人做了,不然呢?乖乖坐在椅子上,磨好刀,洗好脖子邀請人家取項上人頭?
“得了吧老板,唬誰呢?”李大姐一點質疑。
我就奇了怪了,為啥她一到別人麵前就戰戰兢兢膽小謙卑,一輪到我發號施令,不是磨洋工,就是擺爛不想幹。
慣得她!我忍不住在心裏罵罵咧咧起來,因為跪得實在膝蓋疼,都怨她。
“李大姐,你對皇後娘娘說話的語氣,稍稍,注意一些,不合規矩的。”赤羽小聲提醒李大姐。
這可不是維護我,這是她在做好分內之職,因為隻有她是我名正言順的貼身宮女,必須要說這種話履行職責,且刷存在感。
就跟上班的人要把桌子弄得稍微亂一點,順帶衝杯咖啡,做好忙碌的樣子。
切,你還好意識說,之前對我做的不合規矩的事多了去了,還挺雙標。當時做什麼人去了。我在心裏嘀咕,雖然她是在為我說話,但我並不領情。
不過冷靜想想又覺得也不能怪她,因為她都聽她姐青鸞的,可能從前並非出自本意。
“赤羽姑娘說得是,我下回一定注意。”
看吧,這李大姐對我的宮女都畢恭畢敬,就是對我這皇後任性,豈有此理。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青色的身影路過。
“你們這是?”
是弱柳扶風的梅三弄。
真是尷尬,剛以為這個地方相對隱蔽,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那個,我們在拜把子。”
我擠出笑容,試圖掩飾自己掉價的行為。
梅三弄十分震驚,他不相信我會和眼前幾個身份相差甚遠的人義結金蘭。
“你不信?”
他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並非不信,隻是此事,實乃平生未見。”
我非要將此事坐實了!
“今天,我,田桂芳,她,虞夏夏,還有她,李大姐,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伸出手,李大姐和夏夏都哆嗦地將手放在我的手背上,不僅因為太過突然,更因為超乎想象。
“怎麼,不願意啊?”
“我隻是個宮女,就像赤羽姑娘說的那樣,不合規矩。”李大姐雖然這麼說,可依然是受寵若驚,並沒有將手拿走。
“榮幸之至,怎會不願?”夏夏眼中閃動著淚光,“我,我,我的出身,不該,不該…… ”
我不讓她說出下麵的話,用另一隻手將夏夏顫抖的手按住。
“什麼不該,就這樣!”
“那能加個大姐嗎?”夏夏試探性地問,“她對老板,最是忠心的,離宮不是出於本意嗎,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加!必須得有春春的名字。”當然可以,春春我日後一定要去找她的。
夏夏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我的手背上,代表春春。
赤羽十分尷尬,似乎是在哀求:“冒昧問一下,多不多我一個?”
多!我是真不想讓赤羽加入,因為實在是不信任她。
她委屈地快要哭了,有一種被排擠和孤立的傷懷。
我似乎感受到一種追妻火葬場的況味。
“你真想加入?”
她點點頭:“我是真的很佩服娘娘的才華,就憑一這一點,都會對娘娘忠心不二,更何況,當初是在陛下麵前立下誓言的,人而無信不知其可,勢必踐行一生。”
我信你個鬼哦。但是被她一誇我忍不住喜上眉梢,雖然所謂的才華是周傑倫和方文山的。
“來吧!”就衝她由衷被我安利了歌的份上,就加她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