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我一個皇後懲罰個人不需要同她一個貴妃解釋,理論上她也奈何不了我,可我非要這麼自降身份,來看看那隻大黑熊怎麼應對。
“當真?”納蘭釵黛看向寧采薇。
寧采薇不知所措,但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我已經當眾哭得如此丟人現眼,正常人都能判斷,一個皇後不至於哭成這樣掉價,以此來汙蔑一個小小的尚宮,可見所說,確有其事。
“糊塗!痰迷心竅了你!還不速速項皇後娘娘磕頭謝罪!”
納蘭釵黛十分公正,沒有護犢子,而是讓她向我道歉,我不由得十分欽佩她。
要是我,辦不到,我天生有點蠻不講理,還十分護短。
寧采薇低著頭,看來是不願意。
“若如此,你我姐妹情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納蘭釵黛依然是公事公辦,嚴肅地施壓。
“娘娘!”寧采薇十分感動,可能是“姐妹情分”四個字打動了她,“下官去辦便是。”
隻見寧采薇走到我的麵前,下跪的刹那,我立馬將夏夏拉扯到麵前。
“這才是正主!”
寧采薇怒火中燒:“她一個妓女,也配讓我磕頭!”
寧采薇正要起來,李大姐已經因為接收到我的眼神示意按住了她的肩膀。
“皇後!”納蘭釵黛以為我們要動粗。
“老納,你是個大度人,我很佩服,不會動你的人,放心,隻是想提醒她,也不要亂動。”
“皇後,采薇固然有錯,可她好歹也是欽定的尚宮,怎麼能對一個小小宮女下跪?煩請你,莫要強人所難。”
“不難!”我把老公給我的金牌塞進夏夏的手掌心,“這塊金牌你們應該認識,代表什麼意義也不需要我多說,如今夏夏正式替我我掌管了,現在,最好拋開她的出身以及目前的身份,因為,她今日,代表的是本宮。”
納蘭釵黛盯著金牌看了許久,悲傷的情緒從眼眶中溢出:“他竟然把金牌給了你。”
見她如此傷心,我心裏也不大好過,畢竟從前的申屠似滿心滿肺隻她一人,隻可惜,現在的申屠似,是我老公陶冶。
“那個,”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個大黑熊,你還不老老實實磕頭,難道這塊金牌在你眼裏,是廢品嗎?”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跪下。
“你們都起來,我要的寧采薇磕頭謝罪。”
我一字一頓地說,夏夏有點慌亂,難為情地看向我,似乎在哀求我適可而止。
我不。
“老納,你的人,你催。”我把壓力給到納蘭釵黛這邊。
寧采薇心疼主子,沒等納蘭釵黛發話,含淚給夏夏磕了三個響頭。
見我遲遲沒有恩準寧采薇起來,納蘭釵黛說情:“皇後,賣我一個薄麵,得饒人處且饒人。”
“平身。”我招呼我的人,“我們走吧。”
出了尚宮局,夏夏崩潰大哭。
“你怎麼了?哪裏疼?”
夏夏搖頭,對我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
“今日認主,若有二心,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