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農村的小孩,四年級時因為醫生用錯了藥成為了聾啞人,他父母為了給他治病來了城裏,租了我們家的地下室,還轉入了我所在小學,和我成了同班同學,大家都看不起他這個瘦瘦小小的農村啞巴,唯獨我不。倒也不是因為我善良,而是我喜歡他家有愛的家庭氛圍,和他一起玩是為了去他家蹭吃蹭喝蹭親情,我家裏沒有父母,隻有保姆,什麼樣的家庭都能讓我羨慕。
“可你現在不一樣嘞,誰都想討好你,選擇性太多了。”我不無失落地說,以前他隻有我,現在我隻有他了。
“甜甜,一個人隻有一張嘴,一個胃,就算好吃的再多,也吃不下整個海洋。”
老公拉我去床上躺下,溫柔地摟住我。
“也隻有一個身體,就算身邊的床再多,一張就夠了。”
“那萬一偶爾想換換床感受一下不同呢?或者看看哪張床的軟硬最適中呢?”一句話就讓他的邏輯土崩瓦解。
老公微微閉著眼睛,沒有答話。
“心虛了,回答!”
“老婆,我好困。”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沒你在身邊,我睡不安穩,天天失眠。”
我以為他是同我開玩笑的,沒想到真睡著了,怎麼搖晃都不醒。
“哼,沒你我可睡得太好了。”
他老打呼嚕,以前總是搞得我睡不好覺,自從分居,睡眠質量提高了太多。
現在他又打起了呼嚕,踹了兩腳沒動靜,我隻好放棄,從床上爬上來,看他工作台上捯飭的是啥玩意。
竟然是膠狀的塗抹麵膜!不僅有補水的,還有美白,甚至還有除皺的。
我欣喜若狂,忍不住躬身對著老公吻了一下,算是獎勵,不愧是我的親親好老公,很清楚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嘛。
老公的胳膊猛地抬起來,將我的頭按住,翻身把我壓在身下,熱吻起來。
“你不是睡著了嗎?”
“被你喚醒了。”他將我的手取過,去摸他的那個躁動不安的部位。
“不要臉。”
忍不住罵他,他的話和行為讓我有點害臊,又有點竊喜。
“合法夫妻呢。”老公的牙齒印在我肩膀上。
“別咬我,輕點。”我假裝打他,但是動作很輕,而後牢牢地抓著他有力的胳膊。
“好想你,老婆,好想。”
他要解我的衣服,我一把推開他的手。
“關燈,不然不幹。”不對,準確地說是吹蠟燭。
“等會,受不了了。”
我閉上了眼睛,慣他一回,身體鬆弛下來。
燭火搖曳,天地好像搖晃起來,台麵上的陶瓷瓶隨著震動仿佛是在有韻律地起舞,而後失衡,跌落在地,碎成一朵朵睡蓮花。
不禁開了小差,“我的麵膜!”
他的手將我的頭扭轉過來,“回頭給你再做,別走神,老婆。”
“你輕點。”我錘他的後背,畢竟現在是處子之身,手法雖然老道,但身體未免有些生澀。
不行了,感覺有點沒辦法呼吸,快要死的錯覺。
“後麵,好嗎?”他貼著我的耳朵問,態度很謙卑。
這回我可不慣他,“要死啊,會發出聲音的。”
“聽不到,這裏隔音好。”
“聽到!”我瞅了一眼門口,張秀玉就守在書房,也就是正在我們上方。
尷尬尷尬,我有點慌。
“聽不到。”
我抗拒不過他充滿力量的手臂,跟鋼筋一樣鉗住了我,隻是低聲罵了一嘴,再次鬆弛自己。
想怎麼樣就怎樣罷,再慣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