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擼起袖子露出白嫩嫩明晃晃的胳膊。
老公驚恐地看著我,眼神似乎在說:老婆,你又在整什麼活?
對不起老公,為了一勞永逸,我隻能不按計劃行事了。
沒錯我提前改了劇本,沒有在頭發上抹上抗過敏的藥,而是打算在另一種東西裏加入,這個東西比頭發更珍貴,很難打不動太後。
我拔掉頭上的簪子,閉著眼噙著淚,硬生生在手臂上劃開一道鮮紅的血口子。
“聽說以血做藥引子效果更好,我想試一試,如若不行,臣妾定當自刎謝罪!”
老公勃然大怒,哢嚓一下撕了龍袍按在我的傷口上:“你瘋了!就你身上的汙血,也配讓太後喝?”
他的話很冷酷,但我知道那是心疼我。
“皇帝,讓她一試也罷。”太後看來還是有求生意誌的,虛弱地吐出了一句話。
也是,反正流的也不是自己的血,不試白不試。
很好,立竿見影,太後很快就不怎麼咳嗽了,眼睛也不怎麼冒水了,皮炎也不再瘙癢難耐。
是我的功勞,是我的功勞!準確地說是添加了抗過敏藥的血的功勞。
看著她的臉恢複生機,我不僅為我自己的智慧沾沾自喜。頭發這玩意,給了她她也不會感恩戴德,血不一樣,絕絕對對的孝感天地呀。再說了,割血雖然疼,但也比薅頭發好吧,萬一把我薅禿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就在我等待恩賞的時候,太後宣旨:“來人,將皇後關入立政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擦,這是要囚禁我?不講武德,恩將仇報!
但我不哭,隻是含情脈脈地表白:“謝太後隆恩,若能以臣妾螻蟻之身保太後安康,臣妾,雖死猶榮。”
這句台詞我琢磨了好久才編出來了,當時以為太後被我治好,一定會感激涕淚,到那時說出這句話,必然會俘虜她的心。
沒想到這死老太婆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恩將仇報搞我。
她短暫地被我的假話打動了一秒:“你有這份孝心,說明還不糊塗。”
“這不是孝心,是我的本分。”漂亮話我當然張口就來。
“傳哀家的命令,誰也不許虧待她,務必養得白白胖胖。”
白白胖胖?好讓你吸血是吧?
這回又因為自作聰明將自己坑了,真是為自己的智商感到著急。
最急的還是我的怨種老公,不知道他找了什麼借口來了立政殿看我,但一言不發,隻是氣呼呼瞪眼。
“怎麼不說話?”我很心虛。
“無話可說。”
啊,他生氣了,不理我了。
我瞬間委屈起來,就算我做錯了,也不能凶我吧?
“既然你生我的氣還來幹什麼?讓我自生自滅得了。”
“不是的,甜甜,我說無話可說的意思是,指責你的話舍不得說,總不能誇你吧。”
我立馬抹掉眼淚,不用再裝。
“這麼說你就是我生我的氣了?”
“也不是。現在你慘了,太後把你當成了血庫,你每天都要被取血,這也不是事啊。”
他的眼神狠厲起來,我有點害怕。
“老四,你想幹嘛?”
他撫摸著我的臉龐,心疼萬分:“到現在你的臉還沒恢複血色,我寧可流的是我自己的血。”
自從獻血之後我就一直在出汗,而且呼吸也很難受,並且覺得身上很冷,但我不敢對老公說,就是怕他這樣。
“你別回避我的問題嘛。”
“你已經在冷宮餓得營養不良了,我不能讓你再失血過多。”老公小心地看著我包紮好的傷口,很嫌棄,輕輕地扯開重新為我捆綁,“太後,本來也到歲數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也就是說這老不死的,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