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芳，看來你當真不是裝的，此前一直標榜自己的血統尊貴，現在竟然自甘墮落，和娼妓為伍。”
能直呼我姓名的，當然是納蘭那個賤人。
娼妓？誰是娼妓，胡說八道！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罵誰呢！”這回我是真急了。
“問問你身邊的二位。”
納蘭釵黛看向春春和夏夏，她們倆人目光閃躲，表情驚恐。
“怎麼回事？”
夏夏搖頭，似乎在哀求春春不要坦白，但春春憋不住，跪地袒露真相：“老板，我們姐妹四人，並不是教坊樂師，而是出生青樓的妓女，我們，騙了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整個人傻眼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我當然不想和雞為伍了，可是古代人做雞，和現代不一樣啊，那是生活所迫，不應該看不起她們。
“她們誤打誤撞入宮，還是拜你所賜呢。當初陛下二下江南微服私訪，路過紅袖添香樓，四姐妹一曲霓裳羽衣驚豔眾生，你非要說其中一名為秋秋的舞姿同我有幾分酷肖，並要將她們招納入宮來惡心我。難道這些都統統拋諸腦後了？”
納蘭釵黛說著看向淑妃，淑妃低頭，我不明所以。
難道淑妃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的？不然她和我相似的長相事出何因呢？
“這些是我早不記得了。”我拉住春春和夏夏的手，“對不起，是我坑害了你們，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
眾人大吃一驚，一個看起來端莊溫良的女人低聲道：“昔日的皇後，怎麼如此自甘墮落？”
“你說誰墮落呢，她們以前幹什麼工作的，我管不著，你們也管不著，現在改行了，並且跳槽在我這裏，就是我的人，你們少嘰嘰歪歪在背後說閑話。”
其實我想說的是，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也是兩碼事，你們要不也放過我吧。
納蘭釵黛直勾勾看著我，也不知在想什麼，總之長時間的寂靜讓我心裏有些惶恐。
“我們倆的仇恨到此為止，以後，我不會為難你，你呢，也好自為之。”
啊，她憋了半天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難道此人真的是一個聖母，輕易地就放過我了？
她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並不是我大度，而是和現在的你較勁，自降身價，倘若你哪天恢複記憶，再說。”
這我就要惡意揣度她的用意了——肯定是看我現在沒有威脅，想要留下一個好名聲，所以才放我一馬；其次她覺得我現在自甘墮落，正是對田桂芳的懲罰。
反正我是不會往好的地方想的。
“難道你，你就不想當皇後嗎？”
我還是有點好奇，隻要弄了我，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正妻，更是這天底下最權貴的女人。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嗎？”納蘭釵黛譏諷道，“當上皇後又能怎樣？陛下心中並不承認你是他的妻子。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看不上你的位置。”
我去，這才是真正的戀愛腦。連皇後的位置都看不上，這是要上天嘛？
“好了，廢話少說，太後病危，宣你在旁伺候湯藥，速速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