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李明輝在刺史府大擺宴席,宴請了羅林和羅佳友一行人,賓主盡歡。
李明輝剛剛統領幽州,諸事如麻,每日在刺史府中處理公務就要處理到入夜時分才會停歇下來,好在鄭山河和賈儒替他分擔了不少,短短兩天的功夫,就將偌大一個幽州的經濟政治全部理順,他終於也可以閑了下來。
不過,剛剛清閑不到一天,朝廷加封他為幽州刺史的聖旨就已經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明輝自提領幽州以來,忠心護國,保境安民,朕心甚慰,今特命其為幽州刺史,領幽州五郡,可任命幽州上下大小官員,欽此!”傳旨太監身著黑色袍服,對著手中的聖旨朗聲誦讀。
李明輝麵色不變,大聲道:“臣李明輝領旨謝恩。”
傳旨太監快步走過來,將聖旨遞給李明輝,低聲說道:“恭喜大人晉升為幽州刺史,此外,奴婢來時,定北侯曾托在下帶了一封書信給大人。”
李明輝眼神微動,那傳旨太監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交給李明輝,隨後便轉身,帶著傳旨的隨從一並離開了刺史府。
待傳旨太監走後,李明輝立刻召見了鄭山河和賈儒。
“恭喜主公。”鄭山河和賈儒齊聲道。
李明輝擺擺手,說道:“恭喜不恭喜且不說,我這個父親還真是厲害,我本以為他通過吏部給我加封即可,沒想到竟然搞出了聖旨這麼大的陣仗。”
“主公,在下才行定北侯定然有事要主公去做吧。”賈儒笑道。
“沒錯,”李明輝拿出那傳旨太監給他的書信,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密信,心中說讓我攻打並州城。”
“什麼,竟然是讓主公出兵?”鄭山河驚訝道,“並州城是袁龍輝的老巢,他豈會沒有防備,此時斷然不可。”
李遠山的這封信卻是和李明輝等人的設想有些不同,原本他認為,李遠山最多隻會讓他在並州邊境威脅,沒想到竟然成了直接出兵。
“我自然知道,可是天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封我為幽州刺史是我那父親加恩於我,若是他有事情讓我去辦,我卻無故推脫,以後若是需要合縱連橫之時,怕是容易讓人起了戒備,不妥呀。”李明輝搖搖頭,他雖然知道絕對不能按照李遠山的意思去攻打並州,但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嗬嗬,定北侯果然厲害。若是主公真的出兵,他自然高興,即便主公找到什麼借口,定北侯也沒有絲毫損失。”賈儒卻是笑了笑,道,“不過,主公無需擔心。其實早在主公剛剛請封幽州刺史之時,在下就想到一個借口,任誰一聽,絕對不會認為主公罔顧定北侯的恩義。“
“是什麼?”李明輝和鄭山河齊齊盯向賈儒。
“在下以為,蠻族經過重創之後,元氣已經有所恢複,恐怕又有進犯我幽州之意。”賈儒嗬嗬笑道。
“你的意思是,養賊自重?”鄭山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立刻猜透了賈儒話中之意。
“好主意。”李明輝麵色不改,點點頭,口中讚賞道,“立刻召蒙牛來見。”
就在李明輝在幽州布置養賊自重的措施之時,天京城,整個皇宮內的氣氛那是愈發緊張起來,夜色正濃,皇宮內的各個大殿內,俱是人影憧憧。奉命守衛皇宮的是李明輝帳下大將車紂,作為曾經征戰沙場的老將,他明顯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