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海貝裏,床榻上鋪的,是大紅色,繡著金色龍鳳呈祥的喜被。
喜被下,放著一個大紅色的鴛鴦軟枕。
床邊的明珠海貝燈,被相柳用粉色水母罩著,使整個海貝房裏,都是曖昧又溫馨的粉色。
沿著床榻邊緣,擺放了幾十個大大小小,形態各異憨態可掬的大肚笑娃娃,與相柳先前送她的那個大肚娃娃一樣,用的都是珍貴的扶桑木。
相柳側頭看她,輕聲問:“喜歡嗎?”
小夭輕輕點頭:“喜歡……但是扶桑木極難雕刻,你這是用了多久才做了這麼多?”
“那兩個小姑娘是你懷孕的時候雕的,其餘的,這幾年你每次逃走的時間裏,我都在雕娃娃,你逃了多久我便雕了多久。”
相柳說的雲淡風輕,仿佛這不過是極簡單的一件事罷了。
小夭執起他的雙手,發現他的掌心裏布滿了新舊不一層層疊疊的老繭。
“其實,能有一個我已經很高興了,你實在不必這麼費事……”
相柳笑:“娘子不必心疼,這不過是鬼方一族世代相傳的傳統手藝罷了,對我來說並不難。”
“本來,從你生完小六,我便打算把這門傳統手藝塵封起來,誰知道後來你動不動就逃走,我滿心思念無處可訴,便隻能用它們來打發時間了。”
“這……這樣啊……”
小夭突然有些愧疚,以後,她盡量不跑了……
相柳突然將她打橫抱起,飛身躍進海貝房,把她放在榻上。
“啊!”
小夭一聲驚呼,這才反應過來,指著海貝房問:“這……這這不會是你準備的洞房吧?”
相柳笑:“不然呢?”
小夭一陣心慌意亂:“我、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
不打算洞房了,得,白高興一場。
“嗯?”
相柳微微抬眉:“怎麼可能不?這可是咱們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此事若不辦好,可不吉利。”
說罷便俯身向小夭壓了過去。
小夭慌亂中毫無招架之力,呆呆的看著相柳那張絕世美顏的臉向自己靠近,在粉紅的燈光下,格外的好看、魅惑。
一絲鼻血不爭氣的從小夭鼻孔裏流出,她毫不在意的扯起自己華貴的喜袍,用袖子抹去鼻血,順勢銜住相柳的唇。
相柳輕笑:“娘子如此急切,想來是沒吃飽的。”
小夭的眼神逐漸迷亂,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唯有愛才是真實的!
於是,小夭翻身而上將相柳騎在身下。
相柳驚喜的看著她:“娘子,莫非你想?”
小夭口中發出“桀桀桀”的怪笑:“你猜對了!”
說罷便俯身堵住他的唇,學著他的樣子主動進攻,用最柔軟的舌尖去描摹他的唇齒,去吮吸深處的甘甜。
她都統一大荒了,主動點兒怎麼啦?
她都是整個大荒的女帝了,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她不敢騎的?還有什麼是她不能騎的?
相柳鬆開手平躺在榻上,帶著粗重的喘息,一幅聽憑處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