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擋在瑲玹身前,右手掌心已騰起一團靈力球。
若是這畜牲敢對王孫不利,他即刻便要送它下地獄!
相柳沒出聲阻攔,也沒驚慌。
就在蓐收和瑲玹如臨大敵時,毛球已經越過二人,衝向他們身後。
瑲玹蓐收回頭看去,隻見原本躲在老桑懷裏的朏朏突然跳下地,往帳內逃去。
毛球緊追不舍,一伸翅膀將想阻攔的老桑拍向一邊,大帳內頓時鬧的烏煙瘴氣,‘乒乒乓乓’傳來東西倒地的聲音。
瑲玹怒視相柳:“閣下縱容坐騎傷我靈寵是何道理?”
話畢朏朏從帳內逃出,跳進他懷裏。
毛球從帳內追出,伸長脖子想要去啄朏朏,瑲玹正要出手,就聽相柳沉聲喚道:“毛球,不得造次。”
毛球忿忿頓足,一步三回頭不甘的往主人身邊走去。
相柳一指朏朏:“它脖子下麵那個鈴鐺上的羽毛,是打毛球身上拔下來的。”
聞言瑲玹愣了愣,這個鈴鐺是小夭親手做的,隻說這羽毛是從山上撿來的,她們難道已經見過麵了?
蓐收默默扶額,大王姬還是如小時候那般淘氣。
這時小兵來報:“啟稟殿下,塗山氏太夫人和二公子已至正營等候。”
“如此,一塊兒請吧!”
瑲玹對相柳做出‘請’的手勢,看樣子此人有可能與小夭妹妹是舊識,無論他堪不堪當軍師,都要以禮相待。
說罷回頭將朏朏遞給老桑:“去請王姬一起過來。”
“是!”老桑接過朏朏,往小夭的寢殿去了。
相柳並不同他客氣,越過蓐收跟在瑲玹身旁去了正營,仿佛他們已經熟識了許久。
蓐收立了眼睛:“這人、這人臉皮怎麼比我還厚?啊呸!他有九張臉,臉皮就有九層,不要臉起來自然無人能敵!”
小夭的寢殿依著鳳凰林而建,是瑲玹請了木靈的高手設計的。
不同於其他宮殿的莊嚴肅穆一絲不苟,這座宮殿建的頗具雅趣,十分得小夭喜歡。
鳳凰花四季常開不敗,推開窗戶就能看見飄飄揚揚的鳳凰花和秋千架。
小夭正臨窗而坐,對著鏡子笨手笨腳的描眉。
老桑進來看見那雙眉毛‘噗嗤’笑出聲來。
小夭白了他一眼:“笑什麼,本王姬畫的不好嗎?”
老桑掩嘴:“誰家姑娘會把眉毛畫成毛毛蟲啊?”
小夭氣惱的將眉筆扔在桌上:“我就說我不會擺弄這些女孩子的胭脂水粉吧!”
老桑替她收起桌上的脂粉,不滿的嘟囔起來:“誰家小姐身邊沒有三五個奴婢伺候,也不知道王孫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也不給王姬尋摸幾個來。”
小夭拿帕子擦掉毛毛蟲一般的眉:“不怪他,是我不願意,咱們在山下沒什麼根基,弄不好再招來幾個居心不良的眼線,豈不是給自己添堵,下次回去把苗圃帶來也就是了。”
老桑看著小夭未施粉黛的臉無比自豪:“我們家王姬姿容絕色,何須粉黛點綴!”
小夭聞言回頭認真的看著他問:“與那位騎雕的大爺相比,如何?”
老桑想都沒想便道:“雲泥之別,我家王姬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