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合院內,大槐樹下,一位穿著寬鬆的長褂,悠閑的坐在躺椅上,拿著一蒲扇給自己扇著風,旁邊還有著一台收音機,唱著霸王別姬的戲曲。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老人。

就在此人悠閑的扇著風,聽著戲,忽然一位急匆匆的老人破門而入,“哎呀,詩韻,你怎麼還在這裏啊,這戲馬上要開場了,快快 ,去換衣服化妝”。

陸詩韻不緊不慢的把扇子放下,“哎呀 ,福伯,著急什麼,現在聽京劇的人有多少,年輕人現在都愛看什麼愛豆,哥哥。而且我幾乎到最後了,不急 不急。”

福伯著急的道“哎呀,少爺,這戲班是家族不斷傳下來的,這京劇也是我國傳統文化,雖然有些衰敗,但我們不能忘。就算隻有一人去聽,我們也要認真對待。這是老爺臨走前特意囑咐的。”

陸詩韻眉頭微皺,有些敷衍,聲音懶散的說道“你別提我那個老爹,就名字上,我已經夠煩的了,這也太女性化了,從小被笑到大。還有,我學的可是計算機,大名鼎鼎的黑客,要不是他是我老子,我能繼承這個戲班。再說,我不是準備去了嗎。”

福伯看著自家少爺鬆鬆散散 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門,前去戲班,也是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家少爺也是不舍得戲班子解散。

雖然聽戲的越來越少了,但還是苦心經營著,打著其他的工,養著一大群戲班的人,畢竟戲班子是他父親唯一留給他的,詩韻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比誰都關心這個戲班子,和京劇的傳承。

等陸詩韻到了班子後台,有幾個正在打扮的戲子看到來人也是有規矩的站起來,尊敬道“班主”。

陸詩韻擺了擺手,他們對自己這麼尊敬,陸詩韻也有些無奈 ,這一班子的人都比自己大,都是自己的長輩,還有些是和自己爺爺一輩的。雖然他這一輩年輕人不看重這些規矩,但畢竟這些規矩是傳下來的,也有其道理,他也不好破。

陸詩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開始化起了妝,他要演的是很是受人推崇的《貴妃醉酒》。這是梅蘭芳前輩花費了大量心血改編的,也是陸詩韻很喜歡很熟練的一個作品。

時間總是不經意間流逝,陸詩韻看著一幕幕的戲唱完,下麵的觀眾隻有老一輩的人坐在位置上靜靜的聽著,一些小孩和年輕人早已經玩起了自己的手機。

陸詩韻和他們那些人差不了幾歲,大概也知道,小孩子是感到新奇才來的,下次大概也不會來了,而那些年輕人是為了陪著老人才來的,對此,陸詩韻心裏也是頗感無奈。

但陸詩韻倒看的很開,畢竟戲曲還有別的方式流傳,就比如把戲曲融彙到歌裏麵,這個方式他還是很讚同,並且很鼓勵支持的。

等陸詩韻把自己的那一出戲給唱完 ,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最後還有一些老前輩的戲,這也是這些老人想看的,陸詩韻雖然得了真傳,但還是很多地方不如這些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