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薑琬和宋淮安結婚三年的紀念日,或許在薑琬的眼裏,那個把她從深淵裏拉出來的少年早已不複存在,但對於她來說,三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散就散呢?也正是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讓她一個人苦苦維持著這段支離破碎的婚姻。
盛夏的風中夾雜著些許的燥熱,屋外的樹葉跟著沙沙作響,聒噪的蟬鳴讓這個夏天顯得格外煩悶。
屋內,女人的額頭上早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似乎毫無察覺,仍然在進行著手中的工作。
梔子花在薑琬靈巧的雙手中被包裝的格外美麗。
這是薑琬背著宋淮安在郊外買的一處房,春天能看萬物瘋長,夏天可聽盛夏蟬鳴,秋天可聞金桂飄香,冬天可見銀裝素裹。在薑琬徹底愛上宋淮安的那一刻,她就開始規劃著有自己的小家,她用一年的心血澆灌了滿園的梔子,梔子花的花語本是永恒的愛,可到了現在,這滿園的愛意或許都留不住一個要走的人。
薑琬一個人忙到了晚上,正準備開車回到鬆鶴山莊,不一會兒,就接到了宋淮安的電話,薑琬滿臉興奮,原來他還記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薑琬沒有拒絕,直接點了接聽,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嫂子,淮安哥喝醉了,和別人打起來受傷了,我們拉都拉不住,在威豪酒吧,你快來看看吧!”
薑琬還想再問點什麼,可電話那頭卻直接掛斷了。
薑琬整個人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趕緊開車到威豪酒吧,在詢問了一番之後才知道宋淮安所在的包間,她慌忙推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房間裏充斥著烈酒的味道,不是打架,而是狂歡過後的淩亂。
沙發上,宋淮安抱著一個穿著裸露的女孩肆意擁吻,女孩時不時發出一聲聲低吟。或許是太專注了,以至於兩人都沒有發現薑琬的到來,直到有人喊了一聲。
“喲,嫂子來了!”
沙發上的人這才停下動作,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孩不悅的掃了薑琬一眼。
宋淮安推開她,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就被得意代替。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她嫂子,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宋淮安訓斥道。
“淮安,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薑琬道。
“喲,薑琬,你還知道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啊,我還以為你早忘了呢,是不是我不打電話給你,你都不知道過來 ?”
“哦,對了,這回是我賭贏了,怎麼說?”宋淮安嘲諷道。
旁邊的小弟長歎一聲,“誒,我要是也有這樣忠實的舔狗就好了,打個電話就能立馬跑過來。”
“這馬上就十二點了,結婚紀念日都快過了,你就這麼來見我?”宋淮安不屑的瞟了一眼薑琬。“要不這樣吧,你把這酒喝了,喝到我滿意為止,我就原諒你。”
宋淮安開了一瓶蘇格蘭金牛伏特加,整個包廂裏的人都有些震驚,這種酒是全球度數最高的酒之一,沒有人會直接喝,都是高級酒吧用來調酒的,單喝不僅喝不下,而且對腸胃的傷害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