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極道真無 前程筆落(1 / 3)

“靜心。”

如煌煌音,恢宏盛大,一道聲音遍布整個衍生宇宙海,不,應該說是整個宇宙海都在傳唱這兩個字。

猶大·希伯來也在這聲音響起的瞬間清醒了過來,於是立馬對著前方一拜。

聲音的主人很滿意這個舉動,在排開數十個世界泡後一張人臉出現在衍生宇宙海中。

在他出現的一瞬間,一股無法反抗的威勢讓人立馬低頭不敢去直視他的一絲一毫。

方為笑不語隻是看著他,星晚站在他的身旁,畢竟,非以死不可生,又以死而畏懼活。

害怕,無用。低頭,無用。跪拜,更是無用。

一切求死者,皆又向死生。

生與死隻在一念,苟與活隻在選擇。

選擇,人類最根本也是最不可被剝奪的權利。

生命最重要的就是選擇,人總會為選擇付出代價,不管是好是壞。

自選擇那一刻結果便已經注定。

因此,所謂因果非天定而是即行。

當你抬起來左腳,那麼在抬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下一次隻能抬起右腳,如果你非要抬杠說自己可以跳,我也無話可說。

正因為如此,選擇不可剝奪,不管是被迫選擇,還是因為無知與欺騙。

都不重要。

正如代價的付出在世界眼中由誰付出與是否被騙和強迫都沒有關係,世界隻需代價,天道隻看因果。

所以蘊星河覺得這世界不可救,也不想,更救不得。

他所做的隻是不讓任何存在能剝奪生命選擇的權利。

如果說七階的現身讓他們都低頭,那麼他卻敢走到他的麵前抬起劍。

世界在動蕩,是因為害怕還是激動?

無所謂。

世界輪轉,一切也是輪轉,權利使人貪求,力量使人脅迫,地位使人傲然。

與誰無關。

塵土若有隨雲日,嗤笑泥濘不可知。

他日天宮重開宴,未有魚鮭化龍時。

此刻人人沉思,恍若忘我,看著舉劍的蘊星河更是心中鄙夷。

而看著敢對自己出手的蘊星河,人臉眉頭一皺,自他眼中,整個衍生宇宙海開始崩塌,如同陷落於星空的深淵,片片瓦解。

力量拂過蘊星河的體表,穿過永罪鎧甲,四周一切歸於虛無,隻一眼,世界崩塌。

在那黑暗中,一切的虛無中,永罪鎧甲始終屹立在那裏,哪怕世界破碎,哪怕無物可存。

永罪鎧甲此刻開始真正展現,道德。

道德由心自取,所以蘊星河抬劍,耳邊傳來世界破碎的哭喊,深空如旋渦將他吞噬,他閉眼,一切暗淡。

他睜眼,世界重回明亮,一睜一閉,一急一緩。

“屠世者的低歎。”

“滅世者的狂言。”

“極道。”

【真無】

透明的光輝開始爆發,將虛無歸無,這股力量開始不斷蔓延,推著七階的力量加速破壞。

蘊星河的舉動讓人臉震怒,但人臉不得不開始限製,他不能摧毀任何一個世界,至少表麵不行,現在不行。

可那誕生於極點的無,與宇宙的誕生有關,無中生有,是為宇宙,宇宙生滅是以歸無。

歸於何處,真無,真正的無,什麼都沒有,也不會有,宇宙隻是泡影,生命隻是閃爍。

在那一片廣闊無垠的“海”中,宇宙的生長隻為證明自己存在,以此成海。

永滅即永存,永寂即永生,永罪即永善,歸無即存在,而唯有真無,永恒存在,也永遠不在。

虛無隻是其幻影,虛空隻為證明其存在。

以無證無證其有,以無歸無明其無。

無法理解的力量肆虐在七階的力量中,像是一種催化劑,催促在七階的力量不斷暴動,要脫離掌控,要實現自我。

此刻形勢逆轉,摧毀變成了拯救,人臉上的情緒起伏不定,陰暗難明。

而其餘人隻留驚詫。

如果是李蜚語在這裏隻會撇著嘴幹笑,熟悉蘊星河的人都知道,他最讓人害怕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實力,而是戰鬥智慧,或者說他的手段層出不窮,毫無下限。

如果說人臉摧毀衍生宇宙海的本意隻是威脅,那麼蘊星河則更為果斷。

而人臉也不得不阻止,沒人會相信他阻止不了,如果放任蘊星河去摧毀,隻會證明他廢物,他蘊星河固然有罪,但未做出實質危害,而且人臉相信,蘊星河絕對還有後手,隻是他暫時想象不到。

而蘊星河在用出真無後,停頓在原地,好像在思考一樣,但如果有誰能越過鎧甲看見他鎧甲內的表情,那麼一定是忍不住的微笑。

因為對於他來說,這一刻,一切皆有,自此掌控一切。

所以他抬頭看著人臉,哪怕這張臉大到視線根本容不下,但在神識內,蘊星河能看見他的表情卻莫名可笑。

於是他收回力量,風輕雲淡,將永罪召喚器扔給了方為笑連帶著他的個人終端一起。

方為笑接住召喚器與個人終端,召喚器消失,耳邊卻傳來個人終端的提示音。

【個人終端智能莎庫拉已綁定】

隨著方為笑接受完個人終端的信息後,蘊星河的聲音也正好響起,此刻他正對著人臉說道:

“這一場鬧劇該結束了。”

蘊星河就這麼看著人臉,正如他和方為笑所說的一樣,想要打敗他們就得下來,親自動手。

人臉的隱藏被撕破,露出其下的真容,聯盟新晉七階,幻海城主,律音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