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等蔡虎臣來了,你要是還沒把軍火運過來,我就先殺了你。”
馬校臣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一臉的焦急,按照井上老鬼子的說法,在蔡旭帶人來之前,這些軍火就會拿到手了,可是現在,蔡將軍就在他們家門口,他們卻連一顆子彈都沒看到,更不要說大量的軍火了。
井上雖然疑惑,但按照計劃,援軍應該已經到了,不會是中途出了什麼事吧?
不應該啊,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特意走的是外蒙的路線,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馬桑,龍有一句古話,叫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別說蔡旭還沒來,就算是來了,你覺得他能贏嗎?”
馬校臣瞪大了眼睛,這還用說嗎?如果能贏,那就不用擔心了。
似乎是為了安撫馬校臣,井上又接著道:“馬桑,你也別急,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這一次的運輸計劃是天衣無縫的,而且我們連車都不用,直接用駱駝馱著。而且,這條路,我們選擇的是外蒙,這條路幾乎是無人之地,非常的隱秘,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運送物資的時間會變得很長的原因。耐心點,馬桑。說不定,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物資就能送到了。”
馬校臣雙目赤紅,想要破口大罵,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歎了口氣,一拍大腿,轉身就走。
如果上官布一受傷,他就立刻表明態度,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劍拔弩張。
.......
“少爺,馬家兄弟和馬小翰,現在都在收縮勢力,這是完全不想與我們有任何的聯係,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反抗到底了。”
蔡旭所說的馬家兄弟,分別是馬校臣和馬川臣,至於馬小翰,則是另一個姓馬的一脈。
可以說,甘肅的曆史上,都有一個姓馬的家族,馬家兄弟,還有這個馬小翰,都被稱為中三馬,而馬子俊、馬鍾逵,則是馬校臣的兩個兒子,被稱為“後五馬”。
上官布聞言,輕笑一聲,道:“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無論他們做什麼,我們都要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馬校臣打頭陣,馬川臣居中策應,馬小翰就是最後的收尾,把那姓馬的在甘肅的勢力一網打盡,經營點勢力,他還真以為甘肅是姓馬的天下了!”
說到這裏,上官布看了一眼一臉恭敬的蔡旭,不由的笑了起來:“你看看,你這個陝甘護軍使,怎麼會被困在陝西?清除了這些渣滓,把甘肅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你就是名副其實的陝甘護軍使了。”
“是是是。”這幾天,蔡旭看著甘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因為甘肅實在是太大了。
正如公子所說,甘肅之大,堪稱神話!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一張軍事地圖前,蔡旭正給上官布講解著他們的作戰計劃。
蔡旭雖然政治天賦不怎麼樣,但在軍事方麵,卻是出類拔萃的。
以上官布鏟除甘肅馬家勢力為目標,製定的戰略非常穩妥,也非常可行。
兩人正說著話,蔡旭的副官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封電報:“大統領府急電。”
蔡旭接過文件,也不看,直接遞給了上官布。
上官布接過信,掃了一眼,眉頭微皺,不過很快便舒展開來,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隻見電文中寫道:“西北馬賊猖獗,屢次違抗軍令,今日竟當街刺殺陸軍部次長,此等行徑,實在是無法無天。馬賊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為甘肅幅員遼闊,難以控製,在餘聞坊中流傳,甘肅被分成了三個部分。國府府研究後,認為此舉是可行的。甘肅分治,經有司裁決,不出幾日,便可定奪。”
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有種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
蔡旭接過電報,看了一眼,蔡旭的臉色有些難看。
上官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就是,區區一個西北馬賊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占據了甘肅那麼大的一片土地,最多也就是幾個稍微強壯點的馬匪,可咱們不一樣,有人、有槍、有錢、有技術,還有廠子,老袁不放心,也是應該的。”
老袁在統領府中吃著飯。袁文龍一臉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老袁都是習慣給他夾包子的。
“爹,你也太不顧及長輩麵子了吧,小布在西北吃沙子,好不容易有點成果,你就想要獨吞?”
老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說你爹的?”
一碗蛋花湯下肚,老袁不由的感歎,自己的二兒子,聰明伶俐,就是不走正道。這句話的意思是:
如今能跟在上官布身邊,也算是做了幾件大事,大哥雖然很想從政,但誌向不大,成就不了大事,而且性格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以前判若兩人。
對比之下,當然,他更看好的是袁文龍。
放下碗,從傭人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嘴角:“你知道什麼?你當甘肅是包子啊?”
老袁歎息一聲,道:“如果隻有蔡旭一個人的話,控製甘肅沒有問題,就算是華甫和祥泉控製我,我也不會怕,但是上官布,就不一樣了。”
說著說著,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上官衛這小子,還真是有個好兒子,這麼短的時間,就變得如此強大了。
“在日海和齊齊哈爾的上官布,我都可以接受。但甘肅就不一樣了,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到這一步。一是他能力出眾,二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