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帝京有一股風,因為宋錦韻的身份轉變,慢慢的在偏移。
鎮國公府在帝京的地位本就是數一數二,如今更是因為宋錦韻被封公主的而又提高檔次。
坊間對於皇上此次的處世也是頗為驚歎,議論紛紛。
總之,無非就是國公府有了一個好女兒。
國公府因為宋錦韻的及笄禮,閉門閉戶,不與外麵結交,仿佛被封公主的不是他家一樣。
在宮中的皇上聽聞後,笑道:“這老國公考量的是不是太多了,這本就是囡囡應該得的。張揚些也無礙。”
皇後在一旁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道:“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一國之君,還當自己隻是一家之主,隨便囡囡怎麼揮霍。
人言可畏,老國公此舉也是在保護囡囡,若是讓人說了去,往後囡囡又如何在帝京立足。”
皇後說完,見皇上要說話,又立即說道:“雖說被談論沒什麼,但是囡囡一路走來十分不易,帝京又有杜輝虎視眈眈,若是不小心謹慎些,恐怕我們也會遭了他的毒手。”
之後皇後又分析了一番利弊,皇上才緊閉雙唇,沒有說話。
宋錦韻自及笄後,便一直在外麵,沒有回家。
張氏深知宋錦韻在忙碌大事,但心中也多有不舍,所以坐在大老爺的床邊歎了聲氣。
大老爺恢複的不錯,看著憂心的妻子道:“莫急,韻兒心裏有譜。”
大老爺自從親眼見到女兒被封公主後,心裏有些不太甘心,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雖然女兒沒有在膝下長大,但是他也十分惦念。若不是一些外在原因,恐怕也不會落得與女兒不親的下場。
他深深記得那日宋錦凡推來輪椅,之後推他去前廳看到的場景。
他見到皇上皇後看宋錦韻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一般,但是便五味雜陳,心中沒有一絲高興。
因為他擔心女兒與皇上和皇後做了什麼交易,才讓身份如此尊貴之人這般喜愛。
後來宴會結束後,他回想起女兒的種種,又去找了老父親聊聊那未在身邊長大的女兒,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女兒改得的。反而是這個做父親的失敗了不少。
所以,在這過去的七天中,他腦海中每天都在播放女兒的畫麵,之後便也慢慢的接受了。
宋錦韻每天帶著玉秋去查線索,鋪路、謀劃。最終想到了對策。
杜輝府中,杜輝坐在院中看著院中梅花,眼中充滿戾氣。
宋錦韻倒時,剛好看到這樣一麵。
杜輝對於宋錦韻的突然到訪,有些驚訝。
抬頭看了看宋錦韻道:“不知公主來訪,所為何事?”
宋錦韻聽出了杜輝語氣中的不甘。
道:“今日前來,是想商討關於前朝一事。”
“那公主便走錯了,我不知前朝。”
宋錦韻知曉對方這般說,所以便到:“宮中以及各官員府中,還有在各地的影子,我的人已經鏟除了七七八八。
潘王也死在了北榮,孫又田也被抓了。
還有你的兒子杜明路也在大理寺的牢房中。
不知太師還有什麼底牌?”
杜輝眼皮冷不防的顫抖幾下:“你,你敢。”
宋錦韻冷笑一聲,緊接著拿出玉佩,“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杜輝,你夫人知道你是為了那皇位才變成這番的嗎?”
杜輝一下子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看著宋錦韻,眼睛通紅:“你不可提她。”
“怎麼,你夫人為了離開你,甘願葬身火海,天下人皆知。為什麼就不能提了。”
杜輝就像瘋了一樣,他死死看著宋錦韻,眼睛紅的就像是要流血一樣。
他看了一會兒,才捏緊拳頭道:“她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
宋錦韻覺得眼前這人十分敏銳,笑道:“她去世時,這世上還沒有我呢,我怎麼知道?”
杜輝眼中的戾氣一點點的消散,隨後緩緩坐回椅子上。
他慢悠悠從兜裏拿出一封無名信,遞給宋錦韻。
“杜明路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可以放了他。
這裏麵是整個陳國所有前朝想要謀反的名單。”
宋錦韻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反轉。
她不解的接過,然後說道:“你手中,可有玉哨?”
杜輝緊閉雙眼,靠在椅子上:“沒有,不過,有枚玉哨在北榮大將軍閆唯一的手中。”
宋錦韻沒有想到杜輝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些措手不及。
緩了好一會兒,又說道:“那你又回帝京是為了什麼?”
杜輝閉著雙眼笑一聲:“若是趙清還在,我便永遠不回這帝京。”
宋錦韻心被紮了一下,猜測道:“所以,當年你夫人葬身火海是潘王的人所為?”
杜輝聽到潘王兩字,渾身的戾氣又冒了出來。
原來,當年趙清葬身火海後,杜輝不敢相信妻子會離自己而去,所以派人手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