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寧昭昭發現自己許久不戴的一根雙蝶戲花玉簪不見了,那玉簪雖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但因著是蕭玦送她的,丟了總歸不好。
蕭玦走進來,道:“可是在尋它?”
寧昭昭抬手,看到男人手中拿著的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那支玉簪,沒好氣道:“怎會在你的手中?害我平白一頓找。”
蕭玦上前抱住她,語調多了幾分委屈:“昭昭這是在冤枉為夫,這玉簪可不是孤拿的。”
“不是你拿的?”寧昭昭詫異了一下,道:“那它怎麼......”
話說一半,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小太子景衡半個時辰前曾來找她背書,該不會是......
見她想通了,蕭玦輕哼一聲,“這小兔崽子,好端端的不學好,居然敢偷他母後的東西,孤這就命人將他關起來,嚴加教訓。”
果真是衡兒拿的,寧昭昭拉住男人的衣袖,輕聲道:“先別急,容我找他問一問,衡兒向來沉穩懂事,不像是這般沒規矩的人,此事應有蹊蹺。”
半個時辰後,小太子景衡知道自己犯錯了,進來後跪在地上,軟糯糯的聲音開口道:“母後,兒臣有錯,母後罰兒臣吧。”
“那你倒是說說錯哪了?”
“兒臣不該沒有經過母後的允許就私自拿母後的東西,太傅說了,這並非君子所為, 是以兒臣錯了。”
“衡兒, 你告訴母後,你拿這玉簪有何用?”
小太子景衡低下頭,臉色忽然紅上幾分,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慣了自家兒子沉默寡言的一麵,可這般不尋常的姿態,她還是第一次見,寧昭昭將他扶起來,彎下腰,道:“衡兒,告訴母後,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女子,想要將這玉簪送給她?”
小景衡急忙搖手否認:“沒有,沒有。”
話雖如此,可耳根處的紅暈早已出賣了他的心思。
見狀,寧昭昭掩唇輕笑,心想,小孩到底還是小孩,即便再沉穩,遇到喜歡的女子,終究還是掩藏不住心事。
“錯了便是錯了,母後罰你你可認?”
小景衡點點頭,跪下磕頭:“兒臣知錯,請母後罰。”
“那好,那你回去將四書五經抄寫一遍。”
“是,兒臣告退。”
“不急。”寧昭昭從梳妝匣中取出一根新簪子,樣式精致,應是小姑娘會喜歡的物件,她道:“這個給你,記住了,要好好哄人家姑娘。”
“是。”話說出口,小景衡才覺自己被套話了,對上寧昭昭滿是笑意的雙眸後,他臉一紅,行了個禮之後,噔噔噔地跑掉了。
到了晚上,看到在貴妃榻上睡著的寧昭昭,蕭玦走過去將人抱起,她本就睡得不沉,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後,迷迷糊糊道:“你忙完政事了?”
“嗯。”蕭玦見她醒了,索性就抱著她坐下,將人圈在大腿上,“今日可問出什麼?”
知道他所指的是景衡的事情,她瞬間來了精神:“玦哥哥,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驚訝。”
男人喉嚨間發出一道輕哼,再大的事情他們兩人都經曆過來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是能令他驚訝的?
“咱們的衡兒有喜歡的女子了。”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仿佛比自己有喜歡的男子還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