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霞滿天,暖陽斜照。
公雞在圈舍“喔喔”打鳴,李大柱的床嘎吱作響。
一陣翻雲覆雨後,大柱滿頭大汗坐在床邊吸著香煙,嘴撅著吐出連續煙圈,房間裏煙霧繚繞。“你個死鬼!你滿足了!我還沒滿足呢!”劉翠蘭躺在床上蠕動著身子。
略微疲憊的大柱看了一眼翠蘭,“看你那樣,好像幾個月都沒吃過肉一樣!”一絲陽光從窗簾縫隙射進來,“天都大亮了,起床了!晚上再來嘛!”
劉翠蘭滿眼失落,男人就是隻顧自己。女人就該如此?
“大柱哥,大柱哥……”窗外飄來一陣呼喊聲。急得像母雞下蛋似的。
“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大柱有些煩躁,翠蘭更煩躁,原本還可以溫存一會兒,說不定還能讓大柱改變主意,興致大發再溫柔一番。
“是哪個挨千刀的!這麼不懂事兒!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活啊!”翠蘭嘀咕著埋怨道。
蔣猴子:“大柱哥,是我,猴子!”
大柱自言自語道:“我說嘛!誰這麼猴急!原來是猴子!”
“猴子,啥事兒!地震了還是咋的!”
“快去看看吧!春花家的母豬生了一頭小象!”蔣猴子認為這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
“我一個獸醫,難不成叫我去給她家豬仔做整形手術?”李大柱覺得並不稀奇。
劉翠蘭十萬個不情願,“算了,起床了,真掃興!”摸索著起了床。
“猴子,你這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就隻知道東打聽,西打聽!”李大柱朝著壩子裏的蔣猴子說。
是啊!蔣猴子一天到晚,東晃西竄,百事通一個。
“這消息…莫不是你趴在陳春花家的房門外聽來的吧!”李大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春花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水蛇腰,柳葉眉,身材高挑,走起路來一搖一晃,村裏的少年郎見了,如同見了櫻桃樹上紅豔豔的櫻桃一般,個個都垂涎欲滴,巴不得如餓狼般撲過去。
看似高挑迷人的身段背後,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她家養了幾十頭豬,算得上父母的得力助手,幹起活來可謂是雷厲風行。
上百斤的小推車在巷道裏穿梭自如,如一條深水區裏的魚,清掃圈舍則是手持高壓水槍一頓掃射,如同消防隊員救火時的姿態一樣。全部精力都傾注到了這幾十頭豬身上,以至於無暇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縱使有傾國紅顏又如何,卻被這幾十頭豬給耽擱著。
蔣猴子是眾多垂涎青年中的一位,常常趴在陳春花家院外觀察著一舉一動,甚是著迷,當然,這一切陳春花本人是知道的,家裏人也明白,愛慕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本鄉本土的人,又沒幹出有傷公序良俗的事兒來,任由他們去吧!有時也會邀請到家裏坐坐。當然,這些青年,包括猴子,他們嘴上推遲,可心裏像貓抓一樣,可也未曾真正邁進無力去過,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嘛!有時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悄悄地離去了。
這可不,猴子在屋外探聽到春華家最近一頭母豬生出了長相如同小象模樣的小豬。然後就飛奔到李大柱家,看能不能找尋出一點蛛絲馬跡,畢竟李大柱作為一名資深(從醫十來年)獸醫,見多識廣。
沒想到,李大柱竟然對此等大事置若罔聞,見怪不怪!哎!這人世間真奇怪,有些人認為奇奇怪怪的事放到另一些人眼前卻平淡無奇。蔣猴子好生奇怪,抓耳撓腮一番,猴子樣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