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從貨架上拿了兩包姨媽巾,到收銀台結賬。
“35元。”
蘇軟軟無奈的掏出手機掃一掃二維碼,心裏再一次的呼叫草泥馬。就因為手欠,嘴欠,看室友有鹿胎膏,好奇是啥味的,在室友的慫恿下嚐了一口,正好趕上大姨媽造訪,好嘛,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川流不息。誰能想到大姨媽待了兩個星期還不走,誰能想到一個月用了兩百塊的姨媽巾。蘇軟軟蒼白的小臉布滿愁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突然眼前一黑。
“砰”,暈倒了。
“同學,醒一醒,同學!”
蘇軟軟再次醒來時是傍晚,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咦,我暈倒了,售貨員都不叫救護車的嗎?不對,誰把我衣服換了?”
大眼睛警惕的打量四周,一個木頭桌子,一把椅子,牆壁斑駁,然後,沒了。
“這是哪兒?現在還有這麼簡單的房子?”
蘇軟軟無語的撇撇嘴,翻了一個優雅的白眼,正想問問有沒有人時,太陽穴突然脹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強塞進腦子裏一樣。
“砰”,眼前一黑,又暈了。
良久,蘇軟軟才睜開眼睛,深呼吸,放鬆,任由腦海裏多出來的一段記憶,像是電影般自由播放。接收完記憶,蘇軟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靠。”
原主也叫蘇軟軟,十六歲,馬上高中畢業了,父親是一名軍人,前不久犧牲了。母親是紡織廠裏的一名工人,突然聽到原主父親犧牲的消息,機器操作不當,發生事故,導致死亡。小姑娘突然父母雙亡,悲痛不已,在部隊和街道辦事處的幫助下辦理了父母的後事。小姑娘咬著牙告訴自己要堅強,好好生活,讓父母安息。可是沒多久,就被一些極品打上主意。
1972年的華國,並不繁華。工廠的工作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的是七八口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裏,原主家的小院子雖然不大,但也是兩室一廳,獨門獨院。原主父母去世,部隊和工廠發了兩千塊錢的撫恤金,原主每月還能領二十塊錢的補貼以及票據若幹,直至十八歲成年。紡織廠還將原主母親的工作保留,等到原主畢業就可以接班。原主又是獨生子女,長的好,性格好,學習好,可不就讓人盯上了,以鄰居石大媽為代表。
石大媽一家七口人擠在四十平的隔間裏,三個兒子,三個女兒,大兒子在國營飯店當臨時工,有個對象,想結婚,卻沒住的地方,二兒子天天四處瞎混,小兒子在學校橫行霸道,大女兒被嫁給老男人做繼室後娘為了一百塊彩禮,二女兒下鄉,小女兒六歲天天在家洗衣做飯。石大爺下了班以後,就喝酒,喝多了就打媳婦,打女兒。
這不,原主有顏,有錢,有房,有工作,就被這些極品盯上了,石大媽天天空著手上門,說要照顧原主,怕原主一個人住害怕,想陪原主一起住,嚇的原主每天都不敢出門。石家的二兒子,石鐵,天天在原主家附近轉悠,想跟原主來個偶遇,逢人就說原主漂亮,懂事,總之哪哪都好。
原主又氣又怕,白天整日不敢出門,晚上抱著剪刀整宿不敢睡覺。想去燒點水喝,在客廳就暈倒了,醒來的就是21世紀的蘇軟軟了。
蘇軟軟揉揉酸脹的額頭,長歎一口氣“唉!”接著又按剛才的姿勢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又歎了一口氣“唉~”
“老天爺啊,搞錯了吧,我不是本地的啊!”
“俺的神呐,是不是近視了?看花眼啦?”
“oh,my 噶德,我去,也太離譜了吧!”
在蘇軟軟躺在地上無語的第一百零一次翻白眼時,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蘇軟軟認命的歎了一口氣“唉!”慢騰騰的扶著凳子站起來,找吃的。
倒了一杯涼水,在原主房間書桌抽屜看到了餅幹,一口水一口餅幹,慢慢的吃著。
“既然來了,就好好生活吧,我反正在21世紀也是爹不疼娘不愛,他們都各自有家庭了,我就是一多餘的,可能我死了他們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吧!”
蘇軟軟在內心勸慰自己。原主這具身子疲勞的很,沒一會眼皮就直打架,躺在小床上,不一會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