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肯克製自己。
看著懷中的女人從原本的抵觸,輕顫,到最後的麻木,死寂,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他最終到底是沒忍住,看向了她的眼眸。
那裏果然猶如空潭一般,失去了原本的生機與活力。
這就是他想要的。
從根本上,毀了她的純真無害,毀了她的快樂,毀了她的一切,讓她體驗一下比肉體焚身更痛苦的感受。
可是……
他無法解釋此刻心中異樣的情緒是從哪裏來的。
他也沒有體會到該有的報複的快感。
殊雲滿臉淚痕,像個木偶一樣倒在地上,嗓子早就哭啞了。
他終於沒了動靜,懶懶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看著渾身赤裸的她,狼狽地像個小醜。
她的眼睛眨了眨,別過了頭,閉上了眼睛,又一滴淚落下。
宙沉隨意地將衣裳拋到她的身上。
他下了一個結界,走了出去,隻留空蕩蕩的大殿和她。
殊雲小聲嗚咽起來。
滿腦子都是上天庭那位戰神搖曳翅膀的畫麵,越想心越疼,淚如雨下,如何也哭不夠。
金烏……
我配不上你了。
我不再純潔了。
這是我應得的吧,我欠他的。
或許……我就不該帶回那顆種子,再把它養大。
我該怎麼辦啊。
誰能來救救我啊。
她昏了過去。
醒來後,周圍竟然是軟軟的床。
有人往她的嘴裏喂藥,她緊閉著唇不喝。
然後就感受到了一個軟軟的唇貼上了她的,試圖打開她緊閉的嘴,她就是死死地咬著牙不肯張嘴。
一句冷冷的威脅傳入耳中,“喝了,不然讓三界都知道你和我有多恩愛。”
殊雲沙啞著嗓子,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無恥。卑鄙。”
那唇徹底堵住了她的嘴巴,那吻洶湧地將她徹底包圍。
他的手滾燙地落在她的腰上,“你要是再罵,我不介意讓前日那件事再發生一次。”
懷中的人瑟縮了一下肩膀,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他手中端的藥,又推著他,小口喘息著。
“放開。”
宙沉鬆開了她。
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咕嘟咕嘟地灌進嘴裏,一口氣喝完了,然後冷冷地看著他,“我喝完了,滾吧。”
宙沉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又扼住她的喉嚨,“你現在是個什麼身份?讓我滾?”
殊雲閉上眼,冰冷的淚落下,滴在他的手上,他觸電般鬆開了手。
“你殺了我吧。”她近乎有些絕望地說。
宙沉卻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沒那麼容易。”
這次,他又把她扔在了黑暗無邊的牢籠裏,一關就是數月。
他等著她受不了了委屈地求饒,他或許會大發慈悲放了她。
可是,地牢裏一片死寂。
一點動靜也沒有。
又過了十幾天,他耐不住性子去了。
卻看到這地牢裏竟然暖融融的,還帶有香甜的花香,一棵棵玉桂樹上長著星星點點的小花,她就坐在那裏呆呆的,癡癡地看著,像瘋魔了一樣。
他冷冷地看著這樣的她。
她聽到了動靜,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呆呆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