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後沒有那麼多規矩，方琴向上頭打了個報告，軍方基地那幾位掌權人就讓人將沈聞霽和紀蕘請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很小，連桌子都沒擺，隻放了幾把椅子。
麵容和善的老人和幾位上將坐在一起，笑嗬嗬地看著被被請過來的兩人。
“小同誌，別緊張，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
老人穿著最樸素的衣服，渾身一點上位者的架子都沒有。
紀蕘在以往的小世界裏見過皇帝也見過天帝，其實沒什麼緊張感。
但見老人態度可親，她確實是輕鬆了不少。
不過她沒有聽老人的話坐下，隻是稍稍上前，嚴肅又認真：“我知道怎麼淨化海洋裏的汙染。”
此言一出，老人和幾位上將神色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
“小同誌，你怎麼會知道？”
老人依舊掛著和藹的笑容，落在紀蕘身上的目光卻犀利了幾分。
各大基地都有實驗室在研究如何淨化汙染，末世前最頂尖的研究者就在軍方基地，連他帶領的團隊也沒能研究出來。
老人自然不會輕易有所期盼。
紀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接著道：“晶核裏麵有可以淨化汙染的能量。”
她沒有說那能量需要鮫人的歌聲激發。
老人和幾位上將交換了個眼神。
早在一年前，那位最頂尖的研究者就提出過這種猜想。
這一年來，基地一半研究者在尋找淨化汙染的辦法，另一半則對晶核這種末世前從未出現過的物質從各方麵展開了研究。
迄今為止，那位研究者的猜想從未得到證實。
這位小同誌為什麼如此篤定？
老人銳利的目光打量著紀蕘，在她臉上的墨鏡上多停留了一秒。
幾秒鍾後，他眼神有所緩和，“小同誌，你提出的方法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證實，你願意暫時留在基地裏嗎？”
紀蕘點點頭。
就算老人不說，她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那些研究者能研究出晶核裏的能量來源再好不過，但如果不能，她就要想辦法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幫助他們。
畢竟海洋從來都不是人類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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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很快給紀蕘和沈聞霽安排了住處。
一人一鮫就住在異能者宿舍裏。
異能者宿舍都是單人間，空間逼仄，僅僅隻能算一個休息的場所，因此紀蕘和沈聞霽是分開住的。
紀蕘適應能力很強，也不覺得異能者宿舍有什麼不好。
但夜晚降臨後，她還是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房內的人似乎早有預料般，不出三秒就打開了房門。
紀蕘上前扯住他的衣角，帶著一點鼻音說道：“沈聞霽，我冷。”
她沒有異能，末世裏也沒有空調暖氣這種奢侈品，雖然基地提供的被子很厚，但她還是很冷。
來基地前，她每晚都是和沈聞霽一起睡的，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這種刺骨的冷意了。
沈聞霽沒說話，倒是側身讓出了進門的空間。
紀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鑽進去。
異能者宿舍供電的時間隻有晚上五點到九點，這會已經將近十點，整棟樓都是一片漆黑。
男人隱於黑暗中的眉眼浮上淺淺的笑意，抬手關上門返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