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除了司寒帝姬外，無一人認識紀蕘。
原主自出生起就在沉睡，這還是她數百年來第一次踏出碧寒宮。
但瞧著紀蕘那和司寒有五分相似的容貌，眾仙很快反應過來。
司蘅第一個開口：“父神，那丫頭自己都同意了！”
司寒隨後開口：“蕘蕘不可，若是去了魔界，你體內的魔氣一旦躁動……”
她伸手抓住紀蕘的胳膊，旋即轉頭，“父神，您當真要讓蕘蕘去換司青鈴嗎？”
縱使早就對這個父神失望透頂，司寒還是不願相信他會如此絕情。
而祁寒伸出的手停在紀蕘麵前，沒有收回，也沒有多說什麼。
天帝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避開了司寒的目光。
司寒一瞬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魔君，既然司寒的女兒自請前去魔界，是不是可以將青鈴丫頭送回來了？”
他甚至連紀蕘的名字都不記得。
祁寒隻是看著紀蕘。
明明都是天帝的孫女，遭受的待遇卻完全不同。
司寒戰神這個女兒，當真是個小可憐。
祁寒壓下那股莫名的心疼。
他不會心軟。
他的阿蕘還在等他。
祁寒收回一直黏在紀蕘身上的視線，“那是自然。”
他沒有回魔界，隻是給下屬傳了信，讓他們把司青鈴送到仙魔兩族交界之地。
“本君在交界之地等著天帝。”
說完這句話，祁寒便同來時一般，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九重天。
司寒還想同天帝爭取。
她哪裏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去魔界。
紀蕘反握住了她的手：“孩兒不會有事的，母親別為了孩兒再去求旁人。”
司寒知道女兒是心疼她，但她還是搖搖頭。
“蕘蕘，為娘不能拿你的安危冒險。”
紀蕘隻是問：“娘親相信孩兒嗎？”
司寒愣了愣，點頭，“無論何時，為娘永遠相信你。”
哪有當娘親的不相信自己孩子的？
“那就請娘親相信，孩兒絕不會出事。”
原主體內的魔氣是風風借助了天道的力量幫忙壓製的，就算她去了魔界也不會躁動。
但這些沒法告訴司寒。
紀蕘隻能這般讓她相信自己。
聽到這話，一旁的司蘅嗤笑出聲：“姐姐，你這女兒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可是魔君，她一個仙力連普通仙奴都不如的丫頭，怎麼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不會出事？
自己女兒什麼樣司寒再清楚不過了，她也知道女兒這話說得太大了。
可她依舊不許旁人質疑她的蕘蕘。
“蕘蕘，為娘相信你。”
她拍了拍紀蕘的手，眸光似有萬千情緒浮現，最終都歸於一抹堅定。
天帝不在乎蕘蕘沒關係，她在乎，夜煦在乎。
她會親手，將自己的女兒從魔界帶回來。
至於某些人——
司寒冷冷地瞥了司蘅一眼，“既然弟弟不相信蕘蕘，不如我去同魔君說說，繼續讓你那女兒待在魔界？”
司蘅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他知道司寒真的有這個能力。
畢竟是仙族戰神，魔君必然會賣他一個麵子。
所以他再不敢說什麼，灰溜溜地跑了。
司寒則帶著紀蕘去了仙魔兩族交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