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然被尚書夫人給寵壞了，別看她年齡尚小，做的惡事可不少。
原主不是第一隻被何婉然淹死的動物，也不是最後一隻。
混沌界有很多修煉成仙的動物，在紀蕘眼裏，無論是貓還是狗，和他們都沒什麼兩樣。
虐殺動物的何婉然實在不值得可憐。
戚遲淵的漠視讓何婉然誤以為，是她磕頭的力度不夠大，於是又用力了幾分。
等到何尚書著急忙慌地趕到禦花園時，就聽到自家女兒接連磕頭的聲音。
那聲音，聽著他心都要碎了。
何尚書緊忙上前將何婉然從地上拉起來。
看到自家女兒額頭被磕出來的血，何尚書仿佛被人在心上割了道口子，生疼生疼的。
心疼與憤怒交織下，何尚書似乎忘記了戚遲淵是個什麼樣的狠角，扭頭質問道：“首輔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不帶什麼感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戚遲淵摸了摸懷裏的貓，慢悠悠地開口：“令千金想淹死本官的貓，本官不過是沒有阻止她自殘，何尚書這便受不了了？”
暗衛傳話的時候沒有跟何尚書解釋緣由，他此時才知道自家女兒幹了什麼“好事”。
連戚遲淵的貓都敢下手，這個女兒真是越發膽大包天了！
何尚書瞪了被自己拉起來的何婉然一眼，隨後再度看向戚遲淵，語氣緩和了不少。
“不過是一個畜生，首輔大人若是喜歡，下官回頭就去給您買上十隻，何必為了一個畜生跟小孩子置氣。”
說話間，他看向紀蕘，眼中滿是輕蔑，全然沒把一隻貓的性命當回事。
紀蕘不高興地“喵”了一聲，精神空間裏的風風也憤怒地跳了兩下。
聽何尚書這話就不難看出為什麼何婉然會虐殺動物，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畜生？”
給紀蕘順毛的大手停了下來。
戚遲淵勾了勾唇，目光卻是一片冰冷，“本官的貓，在何尚書父女眼中就是隻畜生？”
他加重了語氣，氣上頭的何尚書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呼吸一滯。
剛剛氣極，他竟是忘了這佞臣的性子。
何尚書連忙自己給自己掌嘴，賠笑道：“是下官口不擇言了，還請首輔大人莫要跟下官一般見識。”
忍一時風平浪靜，這天下終究是姓容的，他倒要看看這佞臣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戚·囂張佞臣·遲淵看了何尚書一眼。
“本官也不是那等小肚雞腸之人，可以原諒何尚書的口誤。”
“隻是令千金想淹死本官的貓兒一事……”
何尚書在心底呸了戚遲淵一聲，麵上依舊賠笑。
“下官明白，下官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這孽女，首輔大人可千萬別為了這丫頭生氣。”
戚遲淵哪裏不明白何尚書打得什麼算盤，半點沒打算跟他虛與委蛇，“到時候你尚書府大門一閉，本官怎麼知道你究竟教訓沒教訓？”
何尚書暗自咬牙。
這佞臣是鐵了心要他在這教訓婉然。
不過就是個畜生，莫說她還活著，就算是真的被淹死了，哪有為了畜生懲處人的意思？
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怪不得是個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