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夏曼歌跟著常風離開之後,沒多久,便看到春桃帶著錦陽公主往這邊趕來。
之前秋月被李媽媽支走,隻剩下春桃一人跟著她。
看見林世宏身影的那一刻,她就趕緊讓春桃繞路去請公主過來解圍。
未曾想,七王爺竟比公主來得還要快。
為了避免林蓉栽贓,她便和公主又去了一次現場,做出不知情的樣子,即使林蓉再想往她身上潑髒水,也是不服眾的。
宴會結束,夏敬棠和林蓉忙著送客。
夏曼歌去送錦陽公主和七王爺,到了馬車跟前,陸錦安停住腳步,從常風手裏接過一個錦盒,遞給夏曼歌,“及笄禮。”
夏曼歌受寵若驚,她本以為王爺的隨禮,隻是像其他賓客一樣,登記在管家那裏而已。
未曾想他還特意當麵給她。
夏曼歌接過錦盒,福了福身,“王爺今日之恩,曼歌銘記於心!”
“有事可以去王府找我。”
陸錦安說完便翻身上馬,和錦陽公主一起離開。
累了一天,夏曼歌本想回自己院子休息。
隻見王伯來門口尋他,說是老爺在寒鬆院等著問話,夏曼歌便隻好跟著王伯先去寒鬆院一趟。
夏敬棠坐在主位,臉色十分難看,“曼歌禮服是誰負責的?”
林蓉知道他就是為了此事興師問罪,早想好了托詞,“曼歌的禮服是府上繡房做的,做之前已經讓曼歌試穿過,而且也是提前一天送到了聽雨院的。”
見林蓉說的振振有詞,夏敬棠便去詢問夏曼歌。
夏曼歌隻管如實回答,“回爹爹的話,前晚李媽媽帶著繡房的人到聽雨院,我試了禮服挺合身,可是繡房管事又說還要拿回去再完善,昨晚才送給我的。”
頓了頓,夏曼歌又說:“隻不知她拿回去之後做了哪些改動……”
夏敬棠聞言便讓王伯把繡房的人全都叫了過來。
繡房的管事領著幾個繡娘一進門就開始喊冤枉,倒是把夏曼歌給看樂了,隨即說道:“爹爹,這管事好生奇怪呢,您都還沒說叫她來幹什麼呢,就開始喊冤了……”
說著又微笑著看那管事,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這麼心急呢?你怎知爹爹叫你們來不是要賞賜你們呢?辛苦許久幫我做了禮服,領賞也是應該。你這一喊,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夏菲兒看著管事這麼愚蠢,都要給她氣死了。
生怕她一個扛不住把她給供出來。
林蓉見此情景,忙打圓場,“張管事,你怎得如此膽小呢?不過叫你們過來問幾句話而已。”
“如實說便是了。”
夏敬棠本是非常信任林蓉的,打理國公府這麼多年,沒出過什麼紕漏,今日看著這場麵,他心裏卻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不想看到林蓉不堪的一麵。
“你倒說說,大小姐最後的那件大紅禮服為什麼會一碰就破了?”夏敬棠忍著怒氣,厲聲詢問。
管事這會兒好像真的穩住了神色,認真答道:“回老爺,大紅禮服前天晚上請大小姐試穿的時候,袖口的地方還有一點沒有繡完,方才拿回去繡完之後昨晚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