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晾畫的夏曼歌突然感覺有些緊張,雖說上次詩會也是見過七王爺的,可那次人多距離遠,他可能都沒發現有她這個人。
陸錦安大踏步走進書房,錦陽公主小跑過去迎接,“七哥來了,快來看我作的畫……”
錦陽公主拉著陸錦安就往畫案邊來,夏曼歌站在那有些局促,低頭給七王爺請安,“王爺萬福!”
陸錦安看著眼前這行禮的小姑娘,一身月白長裙,頭上戴了一朵鵝黃色珠花,簡單素淨的妝容。一張小臉可能有些緊張,微微泛著紅暈,櫻桃小口應是塗了口脂的,倒真如那櫻桃般誘人。
陸錦安淡淡說了句免禮,錦陽公主就迫不及待的說,“七哥,我特意叫夏曼歌過來教我畫畫呢……”說著轉身指著自己的新畫的,得意道:“你看,是不是有進步了?”
陸錦安看著那畫上的牡丹花瓣,粗細大小都不一樣,仍是違心的安慰說:“進步不小。”
“夏大小姐倒是不嫌棄你,”陸錦安瞧了一眼旁邊安靜站著的小姑娘,又緩聲說:“有夏大小姐陪著你,母後自是安心的。”
錦陽公主馬上附和,“晚膳後我就去稟明母後,允了夏曼歌進出自由,便說是我的伴讀……”
陸錦安很滿意這個安排,似他那般話說來就是這個目的一樣。
夏曼歌本以為七王爺隻是過來看看,很快便走的,沒曾想居然在公主這裏用了午膳。
公主自是留夏曼歌也在逸陽宮用了午膳再回去,夏曼歌也未推辭,好不容易和七王爺見上一麵,她想多待一會兒,總是要先讓王爺記住她才行。
一頓飯吃得三個人都很開心,錦陽公主是沒想到平時不喜熱鬧的七哥,居然願意陪她吃飯。
陸錦安和夏曼歌各有小心思。
他兩人不隻默默吃飯,很少講話,錦陽公主突然開口問夏曼歌:“曼歌快要及笄了吧?”
“是,再有半月就到了……”
“姑娘家及笄就可以嫁人了,國公夫人可有為你相看人家?”
夏曼歌未想隱瞞,便老實道:“母親跟我提過一家,是文昌侯府的庶子。”
錦陽一驚,心疼道:“怎得就給你說個庶子了?”
夏曼歌淡淡一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錦陽公主性格直爽,從小就是嬌縱慣了的,一聽說這事立刻替夏曼歌委屈,“你倒也不用這麼著急,皇城這麼大,總有好的男兒,過段時間我讓母後幫你想想。”
初識不久,公主待她一片赤誠,夏曼歌真心感動。
放下碗筷便給公主行禮,“曼歌謝公主費心!”頓了頓又說,“隻是小女私事,怎好讓皇後娘娘勞心?”
陸錦安沒有說話,果然不出他所料,昨日千冰來報,說是國公府夫人的庶侄,突然到訪,而且還待了好久才離去。
離開時笑容滿麵……
因著夏曼歌回皇城那次路上遇到的匪賊,千冰查出便是國公府夫人安排的,陸錦安就一直讓千冰盯著國公府的一舉一動,生怕再有什麼事對夏曼歌不利。
千冰一回來報告,他便有些著急,恨不得馬上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