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頭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像是蒸屜裏的包子,熱騰騰的。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感覺身旁的一切都不太真實。恍惚之間,我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之時,天色已經十分暗沉了。竹衣也應該是見我睡著了,便退下了。
我抬起右手揉了揉腦袋,左手撐起自己,半靠在床頭。將我睡著前對竹衣說的話,在腦子飛速過了一遍。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但是我怎麼會這般直接對竹衣說呢?我這是怎麼了?
我喊了一聲門口的侍女,便自己掙紮起身,一個侍女便去找浮願,一個留下來服侍我。
那個侍女快步走進房間,跪在地上,替我穿鞋。
剛穿完鞋,浮願便急忙的走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她:“竹衣呢?”
浮願:“竹衣她見大人睡著了,便下去了。”“大人可要找她?”
我:“不用。去讓人備熱水,本大人要沐浴。”
浮願說:“大人不可,大人這熱病才剛好。是否要緩緩?”
(熱病:現在的發燒。)
我緊了緊眉頭說:“不用。”
原來我竟是熱病發作了。怪不得我會那般同竹衣說。我又想起竹衣說的話,那個小女孩。
浮願正在門口差遣侍女去準備沐浴用品。
我還是沐浴完再去吧!不行,還是看看竹衣再去。
“浮願,等本相沐浴完,想見竹衣。”我說。
“是,大人。浮願會安排好的。”浮願轉身對我說。
等我沐浴完後,換了身暮山紫的襖裙,浮願替我擦幹秀發,輕挽在後。
竹衣提著藥箱走了進來。竹衣行了個禮,說:“少主,可是有不適?”
我:“並無特別不適,本少主這熱病是如何患的?”
竹衣:“少主這熱病,燥熱燥火,主要是因肝火旺盛後又氣虛造成的。少主切莫大喜大悲過度,切莫太過於執著,否則少主這頭疾會發作的越發頻繁的。”
我:“嗯,如今我這熱病如何了?”
竹衣:“少主可否讓竹衣診脈?”
我:“嗯。”
我伸出我的右手去,竹衣低著頭上前,搭在我的手脈上診脈。
許久,她說:“少主這熱病已退,並無大礙。好好調理一番便可。”
我:“我這熱病可會影響危害他人?”
竹衣愣了一下,笑了笑說:“無礙,於小孩大人都無礙。少主且放心。”
我輕咳了一下,有點不自在的說:“嗯,那小丫頭呢?”
竹衣:“稟少主,此刻羌白應是去找那個小丫頭,兩人此刻應在她的房間裏。”
我:“嗯,浮願,本相同竹衣去看看她。”
浮願:“是,大人。”
我穿著好後,便同竹衣去了那個小丫頭那。
竹衣在我身旁領路,走了有一段時間,竹衣停在了靜園門口。
竹衣:“少主,裏麵人多,可能會有些喧鬧。”
我:“無礙。”
這靜園裏住了許多醫女和藥童。竹衣掌管著這裏的醫女和藥童。
我踏進靜園時,醫女正同藥童一起整理今日晾曬的草藥。見我和竹衣來了,便向我行禮。
我不語,竹衣笑了笑說:“你們都去各忙各的吧。”
他們便做鳥獸散去。
竹衣帶我去了靜園後院,我還未進門便聽見了羌白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
我推開門,羌白扭頭看過來,見是我十分驚訝。
羌白:“少主?”
我:“嗯,本少主來看看這小丫頭。你又偷懶?”
羌白撇撇嘴,看向我身後的竹衣,似乎是氣她不通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