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王都是九州大陸上土地麵積最廣闊,實力最為鼎盛的國家,兗州王都下又有著其他的國家。但是由於曆年來,各個中都紛爭不斷,如今隻剩下晉州中都,黎州中都,邕州中都以及苑州中都。”
“四個中都中,晉州和邕州保持中立,黎州和苑州私下交往甚多,覬覦著九州王都——兗州。在著五個州中,還有一個瑤池一族,瑤池一族立於四州之外,世世代代效忠於兗州王都。瑤池一族天生擁有神力,為各州所忌憚,也是兗州王都的保障。”
“但是瑤池一族除了兗州王都之位受威脅,一般不插手他州之事。祈安!為師講到哪了?還會周公呢?”
兗州太傅授課正起勁,卻瞥見角落中一個六歲鵝黃裙衫的小女孩正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顆頭小雞啄米似的會著周公。
旁邊的八歲墨綠華服俊秀小男孩晃了晃她的手,輕聲喚道:“祈安,太傅喚你呢。快醒醒。”
見祈安有轉醒的動靜,小男孩又起身向太傅行了個禮說道:“太傅,祈安她昨日受國師教誨,溫習功課到很晚。”
“什麼晚不晚?宋晏白,下學了嗎?今天咱們去昨日……”祈安還未說完,就見太傅稍微緩和的臉色又黑了,聲音越說越小。完蛋了,吾命休矣!
“祈安!!罰你抄寫一遍«九州政史》,明日交於為師。明日若沒有,就後日交十遍!例外,為師會親自同國師告知你今日功課情況的。”太傅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被氣的不輕。“好了,繼續授課。祈安你去外麵罰站。”
祈安歎了一口氣,點頭應好:“是,太傅。”
太傅:“書!下學後,為師會抽查你的功課的。”
祈安:“啊?是!太傅。”一臉垂頭喪氣的拿著書出去了。
祈安拿著書坐在長廊上,看著雨水順著屋簷落下。
太傅講的這些,她早就聽過了,國師每日都會同她說一些政史。唉,真難熬。等下了學,她就找宋晏白一起去,不行,還要抄寫。
唉!一想到這,情緒頓時低落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散學了,太傅黑著張臉走在祈安和宋晏白的前麵,宋晏白的侍衛阿滿跟著兩人。四個人往國師的玄機宮走去。
祈安癟癟嘴,她是國師的養女,也是兗州王都太子宋晏白的陪讀。從她記事起,她便是生活在這紅牆朱瓦之中,同宋晏白一起長大。
宋晏白見她情緒這般低落,摸了摸祈安的頭,悄聲說道:“九九,別不開心了,«九州政史》我會幫你的。”
祈安小名九九,國師說她是九月九日撿到她的,就喚她九九。取名真的隨意。
突然間,畫麵一轉,十歲的小祈安一身淡黃色的華服躲在玄機宮國師書房的櫃子裏。她是在同宋晏白玩鬧,宋晏白找她。耳邊傳來呼喚:“九九……”“大人……”
我猛的睜開眼,我是坐在馬車之中的,而身邊是我的女官浮願,她見我夢魘一般,便叫醒了我。近日,我的頭疾越發嚴重了。
浮願挑起一側的馬車窗簾說:“大人,雪停了,快到了。”
隨後浮願輕輕的給我揉著頭。她輕聲說道:“大人,可是頭疾又犯了。回府後,是否要讓竹衣看看。”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不必。”
浮願:“大人,今日國師派人送話來,說,讓您明早下朝去見她一趟。”
我閉著眼睛應了一身。“嗯。”
到了國禮寺後,我一身淡藍色行服外披著銀色狐裘下了馬車,寺廟門口站了一個鵝黃色襖裙外披薑黃色狐裘的美麗女子,身後領著一個侍女兩個侍衛。她有些著急,見我來了,笑著朝我揮了揮手,露出臉頰旁的酒窩,十分嬌憨可愛。
我也朝她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