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門,緩緩地開了一條縫,那裏,梁宗然臉上浮起一陣笑,伴著月色笑得很輕柔。一顆流星滑過,他許了一個願,默默閉上眼,許久,才輕輕的離開。
清晨,城市的喧鬧吵醒了她,梁苡然揉著眼回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後,便出了房間,看到客廳裏的餐桌上整齊的擺放著早餐,讓她吃驚了許久。
難道是他?梁苡然敲了客房門,門沒有鎖,開門時從門縫裏掉落一張紙,紙上簡單的寫著幾個字:祝福!我走了。
她不明所以,隻覺得好笑,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
當她準備關上客房門時,看到床上躺著一本書,走進拿起,仔細一瞧,是一本酒業釀造的書,她突然覺得神經被重物猛力的壓了一下般,記憶的某處裂開了一條縫,有著源源不斷的片段衝擊著腦袋,但那些片段,看不懂理不清,直覺頭嗡嗡的響了好久。
有些疲倦的拿著書來到餐桌,看著簡單卻又精致的早餐,心裏起了一股熟悉感。
生命裏總是有著太多的突然,有些能接受,有些總想拒之千裏。
當蔣今佑從房內出來後,她已經將那本酒業釀造的書藏好,因為她在書的背後,看到朵碼可企業的商標,而商標上麵畫著一個紅色的叉,不管代表什麼意思,總之不甚好,為了產生矛盾,她聰明的藏了起來,希望那本書隻是一個玩笑。
他起床後,總是立馬將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從衛生間出來後總是讓她為之一亮,教養挺好,不虧為豪門貴族。所以,梁苡然也受了點影響,都說,女人要先愛自己,才會有人愛。今早,她化了個小淡妝,穿了一見淡藍色羊絨裙,披了一件狐皮披肩,頓時,優雅萬千,其實她也是貴族出生麼,她心裏揶揄一笑,一隻流落在民間被誤認為雞的“鳳凰”。
蔣今佑見客房裏空空的,心裏嘿嘿一笑,神清氣爽的來到她麵前,宛如撿到棒棒糖的孩子般很是心情愉悅。
吃完早飯,梁苡然見著茶幾上所放的禮盒,對著蔣今佑一笑,臉色甚是不好意思,哎呦,“老夫老妻”了還送什麼浪漫,便過去,解開那優美的蝴蝶結,心裏也默念著噔、噔、噔……噔。隔壁張阿姨家的小黃狗和小花貓也瞬間傻眼了。“啊哦。”
“好大的……”這個是什麼?為什麼很眼熟卻又陌生的奇怪?
“這個不就是洋蔥嘛。”小黃狗和小花貓“汪汪、喵喵”了一句。
梁苡然將這隻洋蔥拿在手裏,聞了聞,一股洋蔥味撲鼻而來,不解道:“你大老遠的從美國買回來一個洋蔥送給我?”她繞著嘴,幾乎快語不成調了。
蔣今佑兩手插在褲袋裏,笑道:“我覺得它跟你很像。”他去美國牧場的葡萄園,查看那裏的葡萄釀酒技術,便在一片農田裏瞧見種著一排排紅皮洋蔥,圓不溜秋的身子上飄揚著幾根葉兒,逗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