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站起身。
抱起自己常睡的枕頭就要去隔壁。
走到門口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一臉受挫的趙星檬。
“好好反思一下。”
一出門,唐琳晚指尖便伸到了脖子上,剛觸碰上去,那絲絲縷縷的痛感,就讓她皺了眉頭。
趙星檬這家夥絕比是屬狗的,否則怎麼可能回回下這麼重的口。
這家夥一點不疼老婆啊!
真的是,這回一定要讓對方好好反思,明明自己是去快刀斬亂麻的,怎麼還變成幽會了。
簡直是顛倒黑白。
等人走後,趙星檬看著被拒絕的卡,兀自發愣,她忽然覺得,自己是被老天眷顧了。
母親選在唐琳晚最缺錢的時候出現,才會讓對方答應結婚這個條件,否則,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任何可能性。
但凡晚一點,裴懷恒就會回國,然後如天神降臨般替唐琳晚解決工廠的經濟糾紛。
裴家雖然比不過趙家,但,這點小錢和人脈卻是完全夠用的。
猶豫片刻,趙星檬最終還是拉下了這高高在上的老總臉蛋。
追了出去。
…
舞池內的音樂震耳欲聾,裴懷恒坐在卡座內,冷眼看著這一切,手指緊緊攥著酒杯,冰塊還未化完,酒便被一飲而盡了。
留學的時候,她經常會被認識的同學帶來酒吧玩,久而久之,裴懷恒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不過她不亂看,也拒絕別人的搭訕。
從來都隻是待在角落,可因為長得好看,來搭訕的人就沒斷過。
但被裴懷恒那冰冷的眼神一盯,就算是渾身冒著酒氣的家夥,也能一下子清醒過來。
那樣的眼神,就像是殺人犯看著屍塊一般。
沒有情緒,隻有一種想讓你死的感覺。
可是,隨著時間緩慢流逝,裴懷恒腦子也開始混沌起來,她知道那是酒精上頭。
於是用發抖的手指解鎖手機,看到聯係人一欄的時候,又忍不住笑。
但這是一種無力的苦笑。
在國外七八年,所有的好友都在國外了,回國幾個月,聯係人寥寥無幾。
隻有裴家的那些親戚,可她不想聯係裴家,倘若沒有父親強製要自己出國的話,或許,或許……
一切都來得及。
但自己和晚晚最終是錯過了,明明隻要早上那麼幾個月。
裴懷恒每每想到這兒,就覺得心裏很難受,她指尖往下翻,最終在聯係人一欄看到了沈棉。
鬼使神差,裴懷恒點開了通話。
“裴醫生,有什麼事嗎?”
沈棉剛看完電影出來,身旁的閨蜜哭的梨花帶雨,沈棉無奈掏出紙巾給她擦臉。
裴懷恒沒說話,在思索怎麼開口,但酒吧嘈雜的聲音已經傳進了沈棉耳中。
“你在喝酒?”
沈棉不確定的問,隨即有些擔憂。
“可明天要上班哎,酒喝多了不好,得少喝一點,裴醫生。”
好友聽見她聊電話,一下止住了哭聲,耳朵都立了起來,似乎等著聽八卦。
“我醉了,沈棉,你能來接我嗎?”
裴懷恒壓低了聲音,因為飲過酒,聲音中帶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