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棉。”
“棉花的棉。”
沈棉完全被裴懷恒那一張臉給迷惑,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電話號碼?”
裴懷恒又問。
…
越野車在顛簸的山路上行駛,唐琳晚有些意外怎麼越開越偏。
可司機確實是趙家的司機,總不至於害了兩個人。
“你爺爺奶奶住山上?”
唐琳晚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嗯,他們說這叫……”
趙星檬仔細回想,最終找到了形容詞。
“隱世修行。”
唐琳晚嘴角抽了抽。
“難怪……”
她喃喃自語,趙星檬聽見唐琳晚在說話,但聽不清,於是把腦袋湊過去。
“難怪什麼?”
趙星檬眨了眨眼睛,滿臉的好奇和求知欲。
“難怪我們兩個的訂婚典禮,你爺爺奶奶都出不來,這山路這麼顛簸,下來一趟,骨頭架子估計都要散。”
趙星檬點頭,讚許了唐姐姐說的這番話。
“姐姐,我身體好,不會散架的。”
唐琳晚:……
司機又開過幾個彎兒,終於到了山頂上的別墅,車才剛開進院門。
一隻大白狗便衝了出來,大白狗看見趙星檬便搖著尾巴直晃。
可看到唐琳晚也下了車,便齜著牙,露出一副警惕的神態。
“小白,不準欺負她。”
趙星檬頭一回皺了眉,拄著拐杖,艱難的挪了兩步,把唐琳晚擋了個嚴嚴實實。
“汪……”
那隻大白狗卻不管不顧,渾身的白毛都豎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唐琳晚。
似乎想要驅逐這個外來者。
“我說了,不準咬!”
趙星檬拄著拐杖前進幾步,把大白都嚇懵了,張著牙齒就要去咬進攻者,可聞到小主人熟悉的氣息。
又不敢下嘴。
趙星檬每年夏天都會來陪爺爺奶奶,以前沒病的時候隻陪一個星期,有病之後便會陪一兩個月。
是陪伴著白狗長大的,它就算再凶殘,也不會對主人痛下狠嘴。
白狗終於落了下風,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臨走時還不忘瞥一眼唐琳晚,眼神充滿了不服氣。
“姐姐,我們走吧。”
趙星檬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伸手牽著唐琳晚。
兩人的行李則由司機拿著。
“司機就在後麵,你剛剛不應該那麼冒險的,要是那隻白狗撲過來怎麼辦。”
唐琳晚任憑自己的掌心被牽著,她感受著趙星檬微涼的手指。
隻覺得胸中湧現一股悸動。
“咬了就咬了。”
趙星檬卻一臉的無所謂。
“反正大家都說我是殘疾,既然殘疾,再加一道傷口也沒什麼。”
“可姐姐你不行。”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理應保護你。”
趙星檬說的鄭重,一雙眼睛燦若天上的星辰。
唐琳晚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想起了那隻大白狗,委屈巴巴看向趙星檬的樣子。
隻覺得此刻,趙星檬也有些像那隻大白狗,就差身後晃著個尾巴,朝自己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