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晚父親休養了幾天,算是勉強能動了,他便鬧著要出院。
母女兩個勸了幾輪,都勸不動固執的男人,最終隻得同意,提前出院。
“這幾天麻煩我們晚晚。”
唐琳晚去接爸爸的時候,對方拍著她的肩,眼裏都是欣慰。
“這是應該的。”
唐琳晚見父親大好,心裏還是開心的。
把人送回家之後,又再三叮囑。
“不要太累,做完應該做的事就休息吧。”
“廠子裏現在不缺活,我讓經理盯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忙完這一切,又急匆匆的趕回趙家。
趙星檬這幾天腿傷,總有些不大方便,唐琳晚還是得幫一把,比如把人扶著進浴室之類的。
不過,她今天回來的早一點。
想著,要陪陪呆呆的趙星檬,兩人的記憶總會有些互通,自己要是老在晚上熱情的話,不好。
說不定又會讓她多想。
然而等真回了家,卻沒在客廳找到人,問了女傭們之後,才去了二樓的臥室。
二樓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唐琳晚沒有敲門,輕輕的推開。
屋內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有一股濃鬱的花香味,她正疑惑,這香味怎麼這麼濃的時候。
一個人從身後走來,雖然拄著拐,略有不便。
“姐姐。”
這聲音輕快,和那個不說話時略帶沉鬱的趙星檬截然不同。
唐琳晚發現床上堆著無數的薔薇花,全都是嬌豔欲滴的粉色,而且花上的根刺和葉片全部被拔了。
“準備這麼多花做什麼?”
唐琳晚略帶笑意,抬手摸了摸趙星檬如綢緞般絲滑的黑色長發,指尖輕輕摩挲,像是在哄一隻討好主人的小狗。
“我覺得你會喜歡。”
“你不喜歡嗎?”
趙星檬問。
“喜歡,但這樣待會兒要怎麼睡覺?”
唐琳晚非常有耐心,耐心的教著趙星檬這樣是不可以的。
“姐姐,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趙星檬走了過來。
唐琳晚被逼到床的邊緣,最後實在無路可退,整個人跌倒在薔薇花中,但因為薔薇花根的尖銳部分早就被剪去,所以背也不硌的疼。
隻是……
估計會壓壞很多花兒吧。
唐琳晚剛這麼想,趙星檬便壓了過來。
“為什麼你和我總在晚上這麼做?”
趙星檬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隻找到巢穴的雛鳥。
“親密的事本來就應該晚上做,白天是要工作的。”
唐琳晚張口就來。
不過,為什麼晚上她總是離得更近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她的問題吧,趙星檬在晚上簡直就跟個色胚一樣。
趙星檬雙手支撐著身體,卻皺了眉頭,她知道自己的思維並不全麵,但這並不是唐琳晚可以撒謊的理由。
“晚上我不能自由的控製我的身體,我是被分離出來的那一個。”
“姐姐……”
趙星檬低下頭,那股沁人的雪鬆味逐漸逼近。
唐琳晚甚至能看見對方眼眶有著點點淚目意。
“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唐琳晚:……
都是同一個人,有什麼公不公平之說。
但她也無奈,小孩子發起脾氣來,也隻好哄著。
抬手拍拍她的背,像是幼時母親哄自己一般。
可她聽見,趙星檬說自己被分離出來,就隱約明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