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檬意識到自己壓著人了,趕緊單手支撐著身體,拉遠兩人的距離。
“沒事吧?”
她低頭看著唐琳晚,一雙桃花眼中全是罕見的焦急。
“腦袋磕地了,你說疼不疼?”
唐琳晚微微坐起身,捂著自己的後腦勺。
趙星檬此刻想伸手扶對方,但卻有心無力,因為她的那隻斷腿並不能支撐她挪動身體。
隻要稍微往前湊一湊,便會牽扯到傷口。
趙星檬單手抓著病床的鐵欄杆,想把自己扶起來,但是卻被一股淡淡的幽香給侵襲了。
她看向身邊的人。
隻見唐琳晚的病號服微微敞開,可能是因為貪涼快,所以解了一粒扣子。
精致的鎖骨袒露在外。
她一時之間看的有些呆,可反應過來,又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尖。
趙星檬,你這樣有什麼出息?
是因為得了病,一個人久了,看到女人就動心嗎?
可是。
這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啊,雖然還沒有結婚……
趙星檬恍惚過來。
她低頭,看著中指上的戒指,露出一個笑來。
既然心裏有感覺,那為什麼要逃避。
自己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是應該高興的事情。
想要討一個人的歡心,首先就是展露她的體貼感。
趙星檬讀大學的時候就是學生會長,人們常說學生會就是小型的社會團體,其實這話不賴。
學生會確實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團體,而她,是會長。
對於人心,趙星檬是有一定了解的。
於是抬手,左手的掌心輕輕揉搓著唐琳晚的後腦勺。
“幹什麼?”
唐琳晚有些不明白,這人剛剛不是想站起身嗎,怎麼手伸到一半,卻忽然過來摸她的腦袋。
“揉一揉,就不會那麼痛了。”
趙星檬手上的動作輕柔,但臉上的變化不大,雖然今天沒有戴銀邊眼鏡,可那雙桃花眼依舊是泛著冷意的。
在那顆淚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高不可攀。
這樣的感覺。
真是讓人想狠狠欺負一番。
不過,唐琳晚也就隻敢在內心想一下了。
趙星檬這種狠人她還是不敢招惹的,偶爾可以逗一逗,但要是真招惹上了,那下場不會比那天要好多少。
上回惹了一次,嘴皮就腫了幾天,真惹著她,估計就不是嘴皮腫了。
那該是……
唐琳晚想了會兒就沒往下想,把腦袋裏的黃色廢料全都倒了出去。
“其實也沒那麼疼。”
唐琳晚站起身,順帶把斷腿的趙星檬也扶了起來。
“相比之下,還是你的腿應該更疼一點。”
唐琳晚嘴上雖然譏諷,但還是按了鈴把護士叫過來。
檢查了一下趙星檬的腿有沒有二次受傷。
護士耐心檢查了一下,說並沒有大礙,唐琳晚這才放下心來。
這麼一鬧騰,時間也快到了淩晨。
唐琳晚打了幾個大嗬欠,走到病床旁邊的陪護床邊。
正打算躺下。
趙星檬卻看了過來。
“有事嗎?”
唐琳晚停止了打哈欠的動作。
“未婚妻,你不覺得應該先關心關心一下我?”
趙星檬的斷腿被護士固定了起來,這是為了防止剛才發生的慘劇。
但,一隻腿被綁住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要上廁所?”
唐琳晚站起身,走到病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