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你也早就知道了？是相柳對嘛？”小夭望向了塗山璟。
“嗯。”塗山璟回應一聲。
小夭輕歎一聲：“想不到這段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哥哥，你此戰必勝是遲早的事，我希望真的當那天，你可以給他一個體麵。”
瑲玹點點頭：“放心，相識一場，若不是我與他是天生的對手，倒是真的想交他這個朋友。”
隨後小夭看向了塗山璟：“還有，等這之後，我想與璟回到清水鎮去，度過這漫漫餘生。”
瑲玹也看向了塗山璟，他也早已得知璟為他做的一切，瑲玹手握起茶杯：“璟，我以茶代酒，敬你！”
喝完又看了小夭一眼：“沒問題啊，但怎麼也得等到讓我這個做哥哥替你們風光大辦一場才行。”
幾人又聊了許久之後瑲玹便離開了，隻剩下了小夭與塗山璟。
塗山璟看小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又怎麼會不懂她在想什麼。
“小夭，你想去見相柳，對嘛？”塗山璟語氣溫柔詢問道。
小夭一時語塞，她握上了塗山璟的手回道：“璟，你別誤會，我隻是…”小夭還未說完就被塗山璟打斷。
“我都知道，不必解釋。”塗山璟垂眸看她，神色平靜無波瀾。
小夭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知我者，塗山璟也！”
……
“西陵小姐可是大忙人，竟然還有時間約我這個敵軍出來私會？”小夭坐在石墩上望著眼前的景色，身後傳來了相柳的聲音。
小夭轉過身去，看著相柳的模樣神色一愣，隨即恢複平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你既知我們是敵人，還敢來赴約，就不怕這是個陷阱？”
相柳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嘴角上揚笑了笑：“若是陷阱，那我便認了。”
小夭看著相柳，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還能在世人口中窮凶極惡的九頭蛇妖的身上看到疲態。
“我不是來與你貧嘴的。” 小夭臉色變得認真。
“哦？那你是來幹什麼的？”相柳依然還是那副姿態。
“相柳，你這麼聰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此戰辰榮義軍必輸。”
“我知道啊，那又如何？”相柳半帶輕笑道。
小夭微微蹙眉：“你會死的。”
相柳往前走了兩步，也坐到了小夭身下的石墩上：“原來你是怕我死了會連累你啊，放心，蠱我已經解了。”
小夭站起身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相柳臉色漸漸變得深沉而冷峻，目光堅定，仿佛在黑暗中尋找著那一絲微弱的光明。
“我沒有選擇，這是我的宿命。”相柳看著天上的月亮，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決心和信念。
小夭此刻才明白相柳的決心，她也不再勸說，或許對於相柳來說這確實是最好的結局了。
小夭徑直轉過了身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竟然從臉頰滑落下來：“相柳，謝謝。”隨後小夭便再沒有回頭離去了。
相柳依然望著月光，可眼中早已紅潤濕熱。